依照男人的性子,说不定觉得这是她又重新爱上他,打算回心转意的证据,从而又加深了对她的死缠烂打。
忽然面前的厉寒霆动了动。
他抬起了手,朝着自己靠近了。
厉寒霆身上用的香水依旧是那一款男士香水不再是她熟悉的乌木沉香。
虽然也是木质调的香,但却没有木木沉香那么温和淳厚,而是多了两分清洌的血,让人无端联想到了茫茫大雾中被白雪覆盖的雪松林
配上厉寒霆这一张冷漠无情的脸,更是显得他整个人多了几层距离感,如同可望而不可即,高不可攀的月亮。
而此刻,他着手朝着乔云舒靠近那一股清洌的雪松味,就更加浓郁了一些,乔云舒的心脏微不可查的飞快跳动了一下,不明白他想要干什么。
就在男人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她的脸颊时,她才如梦初醒一般,仿佛被火燎似的往后猛地退了一大步,用警惕又防备的目光看着他,“说话就说话,怎么忽然对我动手动脚的?”
厉寒霆的眼底闪过几分无奈的笑意,“云舒,你现在是我的女伴,有一些肢体接触不是正常的吗?”
对哦,自己今天晚上就是厉寒霆的女伴。
或许是那一块蛋糕吃得实在是太放松了,她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今天自己扮演的角色。
乔云舒再一次露出了讪讪的笑容,“忘了忘了。”
她又往前走了一小步,“但是你也不能在宴会厅乱摸我呀,还有人看着呢。”
“乱摸”这两个字落在厉寒霆的耳朵里,让他升起了一股啼笑皆非的感觉来。
乔云舒这种语气和神态,仿佛把他形容得像是要吃良家少女豆腐的浪荡子一般。
她不知道此刻的神情,配上这句话,会让一个原本就对她有心思的男人有多么想入非非。
乔云舒即使生下了安安和闹闹,也并不影响她身上那一股少女感,依旧是青春有朝气,青嫩得如同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
上手一掐,还能掐出粉嫩汁水的那一种。
她刚才说那句话是一双一澈透亮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他,眼底带着几分委屈的控诉。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句话用来形容乔云舒再恰当不过了,她的眼神是十分纯净的类型,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捧清澈透亮的泉水。
使人一眼望过去就能被她的纯真给打动。
而她的嗓音也是悦耳动听的,如同山谷中的黄鹂一般,又更像是甜糯糯的糕点,尾音带着一把小钩子,轻而易举地勾住了他的心。
这种甜软清丽和她自带的独特风情混在一起,妩媚中夹杂着清纯,更是令人难以拒绝。
厉寒霆眼底里的暮色苍茫,像是一盘浓墨打翻了晕染开来。
他情不自禁的滚动了一下喉结,仿佛这样才能短暂地遏制住喉咙里的干渴。
“没有乱摸。”厉寒霆再度伸手过去,这一次,乔云舒没有躲。
她感觉到他粗糙的指腹从自己的唇角划过。
带有薄茧的皮肤不可避免地触碰上了她的唇,虽然只有短暂的一瞬,甚至不到半秒,但她就是莫名感觉自己的那一块皮肤像是有一把火烧起来了。
而且那一把火来势汹汹,甚至顺着血液一股烧到了五脏六腑,以至于耳尖那抹粉红的颜色也更加浓郁了。
厉寒霆将她唇角那一抹白色的奶油给擦掉。
男人骨节分明的指尖沾上了一点白色的痕迹,显得极其显眼,乔云舒的脸更红了,赶紧去扯了一张桌上的纸巾递给他。
“你跟我说一声,我自己擦就好了。”
强大疏离的男人用指腹给她擦不小心沾到唇角的奶油,这一幕落到其他人眼睛里,不知道又要引起多么大的风浪呢。
厉寒霆接过了纸巾慢条斯理地擦起指尖的奶油来。
这个动作其实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但被他做起来,却莫名带了一股潇洒倜傥的感觉,举手投足间都有着说不出来的韵味。
乔云舒看在眼里心中有些唏嘘,普普通通的动作都被他做出了不一样的帅气帅气感,也难怪会有那么多女人前仆后继地喜欢他了。
厉寒霆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里,清晰地倒映着她的身影,嗓音低沉的,“没关系,我就想亲自给你擦。”
又来了,这个男人总是那么犯规,总是能够一本正经毫无预兆地说出令人浮想联翩的情话来。
偏偏每一次自己控诉他的时候,她又会用极其无辜的神态说这些话,只是对她一个人说。
乔云舒睫毛颤了颤,纤细浓密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投下一小片阴影,不去直视他那一双仿佛幽潭一般的眸子,“什么叫你没关系,我有关系啊。”
她并不是神经大条,也不是什么都毫无知觉。
她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他和厉海婷之间的关系明显地缓和了不少,甚至在这种日常的生活相处当中,她也在逐渐默许男人对他做出亲昵的举动。
厉寒霆在这种时候也依旧体现出了商人的精明和城府,他像是一只盯住了猎人的森林之王,胜券在握地操控着一切。
看似温吞平和,实则步步紧逼,总是一次又一次试探她的底线在哪里。
倘若乔云舒这一次默许了他的行为,那下一次他又会在此基础上做出更加亲密的举动来。
或许未来不久后的某一天,他的心中所想都会达到。
f。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