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谢谢。”
丧事举行地很顺利,外婆葬在市有名的墓园,这里风水极好,价格也很贵。
花光了江禾舒的所有积蓄,还动了裴晏给她照顾裴穗安的工资。
不过在江禾舒看来,都是值得的。
傍晚,亲戚散去,江禾舒在外婆的墓地前站了许久。
不知何时,天空飘起了小雨,微风吹动她的发丝和衣角,像是长辈的抚慰。
细细的雨珠洒在她脸上,冰凉的雨水混着滚烫的泪水滑落下去。
怪不得都说亲人去世后,就不怕鬼了。
这几天,江禾舒一直守着外婆的骨灰,包括现在她心里想的也是:外婆,有空记得多来看看我。
江禾舒弯腰擦掉墓碑照片上的水珠,哽咽着说:“外婆,我会开心的,你在另一个世界,也要开心啊……”
忽地,灰蒙蒙的天空被黑布遮住,雨水不再砸到她身上。
一道淡淡的冷香萦绕在江禾舒鼻间。
江禾舒擦掉眼泪,微微侧目,只见裴晏撑着黑伞站在她身边。
她勉强冲裴晏扯了扯唇,“这几天麻烦你和奶奶了。”
裴晏淡淡道:“跟我不用这么客气。”
江禾舒垂头不语,为什么不用
他们已经离婚了,裴晏没有义务帮她。
无人说话,气氛安静下来。
裴晏说:“举行丧礼的时候,李稳他们拦下了几个人,那几个人现在还不肯离开,你去看看还是直接把他们赶走”
江禾舒猛地抬头。
还真有人想来外婆的丧礼上捣乱
——
二十分钟后,江禾舒跟裴晏在街道口下车,撑着伞一步步往回走。
在小区东边的拐角处,江禾舒看到了几个无比眼熟的人。
其中一个中年妇女还在嚷嚷,“你们凭什么把我们当犯人守着今天举行丧礼的人我是妈,我为什么不能参加”
雨势从细雨逐渐转大,他们本来穿的就不厚,衣服很快就被雨水淋透了。
秋雨带着寒意,冰冷的衣服贴着他们的身体,很快就隐隐颤抖着,跟落汤鸡似的狼狈不堪。
任由女人怎么说,李稳和王晴,还有另外两个裴晏临时找来的保镖都默不作声。
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个男人终于忍不住了,冲上去一拳砸向李稳。
只可惜李稳稍微一动,就把男人‘砰——’的一声,撂倒在地。
男人不太结实的骨头‘咔嚓’一声,断了。
他躺在脏兮兮的地上哀嚎不止,骂声不断。
中年妇女忙不迭去搀扶男人,却扯到了男人的伤口,瞬间更疼了。
距离他们不远处,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男人见此,唇角扯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真是不自量力。
忽地,他听到一阵脚步声,连忙循声看去。
雨幕中一男一女朝这边迈步走来。
女人一身黑色长裙,皮肤雪白,眉眼如画,脸上带着化解不开的悲痛。
男人站在她身侧,修长的手指握着伞柄,黑色西装包裹着他修长挺拔的身躯,周身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非凡。
轮椅上的男人紧紧抓着扶手,压下心底的情绪,唤道:“禾舒。”
他比之前瘦了很多,身形单薄,被雨水打湿的白衬衫贴着身体。
眉眼温润,一如以往的清瘦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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