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舒忽然想到一件事,裴晏之前说过,他见过裴穗安的生母。
如果裴穗安生母真是江夏夏,几年前裴晏就跟江夏夏见过面。
既然见过,江夏夏见到裴晏时,为什么会一脸陌生,一副不认识裴晏的模样?
这么一想,江禾舒的心安定下来。
等她彻底不吐了,裴悦扶着她走进客厅。
这段时间江禾舒因为怀孕的原因,时常呕吐反胃,裴穗安已经习惯了,她抓着几颗话梅糖递给江禾舒。
“妈妈吃糖就不想吐了。”
她非常乖巧懂事。
江禾舒敛去心底的那些情绪,弯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谢谢穗穗。”
等裴穗安回去继续玩玩具,江禾舒才收回视线。
她给裴晏发了条信息后,便跟裴悦一起,静静地等着裴晏回来。
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听到外面传来车子熄火的声音,江禾舒抬眼看向门口,但没动。
几分钟后,裴晏脚步匆匆地走进客厅。
他伤口还没痊愈,出行都要坐轮椅,可今天因为太着急,根本顾不上坐轮椅。
裴晏的助理推着轮椅跟在身后,因为裴晏走得太快,他都跟不上,累了气喘吁吁。
一进门,裴晏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江禾舒。
他沉声道“那些是谣言,都是假的。”
“两年前我见过穗穗的生母,根本不是江夏夏。”
裴晏因脚步太快,扯到了伤口,他脸色有些发白,神色却异常严肃认真,唯恐江禾舒不相信。
男人说话时,已经走到了江禾舒面前。
他握住江禾舒的手,“你信我,真不是江夏夏。”
裴晏知道,江夏夏对江禾舒来说,就是心口的一根刺。
如果不解释清楚,他跟江禾舒的关系将会彻底破裂。
一是江禾舒不想碰、接触任何跟江夏夏有关的人或是事。
二是江禾舒跟江夏夏是亲堂姐妹,两人共侍一夫违背人伦,又伤风败俗。
男人黑眸里盛满真挚恳切,江禾舒也没说信或是不信。
她问“你知道裴穗安的生母在哪里吗?”
裴晏不知道,当初那个女人拿到钱后就走了,裴晏也没再关注她。
他道“我出机场听到这件事后就安排了人去查那个女人的踪迹。”
江禾舒微微点头,又问“江夏夏既然敢这样做,她应该也能拿证据吧?”
话音刚落,她手机响了。
看到那串属地是市的号码,江禾舒指尖微顿,心里浮现一个预感。
果不其然,刚接通电话,江禾舒就听到了那道熟悉的女声。
“姐姐,最近别来无恙啊。”
江夏夏嗓音带笑,娇娇柔柔,跟往日没什么区别。
江禾舒点开免提,语调冷淡“直接说你打电话的目的,我没功夫跟你废话。”
江夏夏嗔怪道“妹妹跟姐姐打电话难道不是应该的吗?姐姐别把妹妹想得太坏。”
一旁的裴悦听着江夏夏娇柔做作的声音,做出一副快要呕吐的样子。
而江禾舒已经习惯了江夏夏这副模样,脸上没有情绪。
见江禾舒不说话,江夏夏继续道“算了算时间,我姨妈已经到a市了吧?”
“姐姐,我很想亲自跟姐姐说声‘谢谢’,谢谢你帮我照顾女儿。”
“但很可惜的是,我在监狱不能出去,就只好让姨妈代替我跟你道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