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年少时就一直喜欢的人,要不是先帝看上她强娶她,她也不会与沈珏错过。
可那样冷淡的人,现在居然要成亲。
还是面前这样一个空有容貌的寻常女子。
她根本不在意面前这个女人是不是白玉安,当祁王在她面前说起白玉安这个名字时,她毫无波澜。
她在意的是,如果面前这个女人真是白玉安,沈珏居然会为了她欺瞒上下,甚至还要另给她身份娶她。
他这样的用心良苦,才是她真正忍不下的。
能够陪在沈珏身侧的女人,永远也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韦太后的脸色越来越冷,弯腰伸手掐住白玉安的下巴上,轻蔑的将白玉安的脸抬起左右端详。
她看着面前不停涌出泪水的惊恐的眼睛,冷冷嘲讽“白玉安颇有些骨气,除了你的模样,你的确不像他。”
“不过我可不管你是不是他,你长着与白玉安一个模样,我根本没那个耐心听你解释。”
“我也没想过要放过你。”
韦太后说着松了手,对着旁边的太监挑眉,那太监就连忙端着一个托盘到了白玉安的面前,语气不紧不慢“太后娘娘开恩,赏你个全尸,你选一个吧。”
白玉安惊慌的垂眼看了眼面前托盘上的白绫与毒酒,又惊恐的看向韦太后眼里残酷的表情,身体不停抖动着。
欺瞒到这一步,这戏到最后也要演下去。
她不怕死,只不想连累了家里人。
白玉安眼里的泪水更多,叩首在地上凄凄惨惨的求饶“太后,民女自小是孤儿,根本不知道那位白大人究竟长什么样子。”
“民女也曾听说自己与那位白大人相似,可也听说那位白大人已经死了。”
“求太后娘娘饶了民女一命,民女真的不想死啊……”
韦太后淡淡看着脚下的女子凄惨的求饶,那脸上的泪水与发丝布在脸上,眼睛里全都是绝望。
不过一个被吓坏了的普通女人。
她知道白玉安是什么性子,若面前的人是白玉安,那样倔的一个人,估计不会被吓得这么凄惨。
毕竟当初的白玉安,宁愿去南岭也不愿娶她的侄女,那份刚正,她倒是深刻。
不是没派人去打听过白玉安,白玉安自小就是男子,人人口中的神童,要是他能欺瞒这么久,她倒是能高看他两分。
但求饶没用。
要是她与沈珏没瓜葛,她倒是能瞧着她可怜放过她,但现在她必须得死。
不管她是不是白玉安。
韦太后淡淡看着面前被吓得不行的人,抿着唇,低低道“你要真是个孤儿,也是个可怜的。”
“但要怪也只怪你命不好。”
“你早点死了也好,下辈子投个好胎。”
“选一样吧,安安心心的走。”
白玉安低头听着这话一顿,韦太后话里的意思,她忽然间听出了几分意思。
韦太后要她死,根本不管她是不是白玉安,她不过是要借着这件事要她死而已。
那她的家里人,韦太后还追究么。
怔怔看着已经放到面前的托盘,太监那尖细的声音响在耳边“选一样吧,也不劳你动手,你只动动嘴,我们伺候你上路。”
白玉安浑身发凉。
正要开口,却忽然见视线里出现一双黑靴,只见祁王走到了韦太后面前,忽然说了一声“太后,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