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肥皂制作之法。”
“什么是肥皂皇兄?”陆元写完自家皇兄说的几个字便好奇抬头问。
陆轻瞪了他一眼“别打断我说话,等会儿你就知道了,你先记。”
陆元“好吧,那皇兄,你念吧。”
陆轻毫无形象的盘腿坐下,一手杵着下巴,另一只手轻轻敲着桌案,缓慢说道“用料贝壳、草木灰、猪板油、粗盐;具体步骤……看什么,继续写。”
陆元缩了缩脑袋,看着纸上的材料陷入了沉默,皇兄用这些东西做什么?这不都是随处可见的东西嘛,咋搞得那么隆重哩?
他想不通这些东西能够干啥,不过他也不敢问,反正总会知道的,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的。
“首先将贝壳放在碳炉里进行烧制,将烧好的贝壳捣成粉末。”其实这就是俗称的生石灰。
“接着将稻草烧制成草木灰。”这是为了熬制出碱液,为制作肥皂提供碱性物质来促进皂化反应。
“做好的碱液倒入铺好纱布的容器里,过滤出碱水,然后再加入捣好的贝壳粉,搅拌均匀后用纱布再次过滤一下,然后就将其放置一旁,静置沉淀一夜。”
“接下来将准备好的猪板油切成小块放入锅中小火慢慢熬制,把猪油熬出来,然后将猪油盛出到盆子里,待凉备用。”
“取少量粗盐捣成细粉备用,等猪油凉后,就把放置一夜的上层碱水倒入常温的猪油里,再加入捣烂的细盐,随后沿着一个方向不断搅拌,使盐水和猪油充分混合产生皂化反应,当油脂逐渐变成黏糊的膏状后,就可以装入容器中定型,放置大约三日左右。”
“三日后,当肥皂充分凝固,就可以将其从容器中脱模出来,将其切成块状,放通风阴凉处让其慢慢皂化一个月,一个月后就可以用来洗衣服了,好了,完了。”
“啧,后面四字用不着写上。”陆轻轻轻敲了敲陆元的脑袋瓜,这小子埋头写上瘾了!
陆元不好意思了,也觉得刚才自己有些傻。
不过经过刚才所写,他也明白了皇兄做这东西是用来洗衣服的。
“皇兄,这叫肥皂的东西好用吗?”
“好用,比单纯用草木灰和皂角团洗得更干净,做出来洗了你就知道了,等这个简易版肥皂做出来我再弄个香皂,各种花香味儿的,对了,还得雕一些好看的模子出来才行,对,得找几个人来干这活儿。”
陆轻越说下去,觉得后面需要干的活儿越多。
陆元此刻睁着一副星星眼看着自家皇兄,眼里崇拜极了“皇兄,你懂得好多,你从哪儿知道的?以前怎么没见你做过嘞?”
陆轻闻言,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你要是不经常逃课你也能从书本上学到这些东西,我看书的时候你在干什么?玩泥巴?还好意思问?至于为啥以前没做,那我以前不缺钱啊,既然手头有钱,我为何多此一举?”
几句话就将陆元问得无地自容,顿时扭扭捏捏的站着,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瞅着自家皇兄。
“那……那上书房的老头太凶了嘛,这不能怪我呀!”
“瞧你那小样儿,行了行了,这事儿不许和任何人说知道吗?这是赚大钱的法子,看在你大方给了皇兄我银子的份上,日后赚钱了,分给你两成干股,偷着乐吧你小子!”说罢,拿着那张纸大步走出了书房,面上愉悦。
陆元闻言,站在原地嘿嘿笑了起来。
虽然有些话他没听懂,但是听到‘日后赚钱给他分’这几个字,他就明白了。
皇兄的意思是要给他分银子呢!
“小和子!”
“奴才在。”
“诺。”
小和子见此,忙接过陛下手中的纸张。
“陛下,这是?”
“你找几个靠得住的人将上面的东西做出来,嗯,就在龙泉宫这边做,有问题我好发现。”
“是,陛下。”
……
忠勇伯在牢狱之中得到自己将被斩首的消息时,丝毫不意外。
但是令他惊讶的是陛下不仅没有因为自己的罪过而牵连他的族人,就连家中那些没有任何罪行的子弟也被赦免了死罪,就仅仅只是流放?
忠勇伯突然就在牢狱里当场跪下,老泪纵横“多谢陛下!”
他明白,陛下这般处置已经是格外开恩了,要不是祖上的功劳,他们一家怕是真的全部要死绝了,陛下的仁义他记在心里了。
对于妻儿们的处置,忠勇伯置若罔闻。
那么多年的夫妻和父子女情分,他虽然心痛,但是他很清楚他们并不无辜,做下的错事有多少次是他擦屁股才没被发现的。
要说有错,也是他被多年的富贵权势和众人的追捧迷了眼,才导致了如今忠勇伯府的倾覆。
万幸,他没有连累其他族人,不然死后,他该如何面对地底下的列祖列宗。
他是个罪人,他让祖宗蒙羞了!
无视耳边王贵那撕心裂肺的求饶和辱骂,忠勇伯低垂着脑袋慢慢等待即将到来的死亡。
而对于忠勇伯府的处置消息也被公布于天下。
……
苏相自从回到了府里便一直没停歇过,一直在登记账册,就连自己的大儿子苏驰和二儿子苏南觉也被叫来帮忙了。
丞相府进进出出的官员和小厮从下了早朝后就没断过。
好些没资格上早朝的臣子听闻了陛下带头募捐银子给灾区救援,就连上朝的各位大臣们也都募捐了许多银子,便也和家中商量后决定捐些银子出来。
毕竟这事儿不仅支持了陛下,还能得到好名声,就是破费些钱财罢了。
是以,丞相府一连几天几乎都是门庭若市。
最先将银子拿来丞相府的自然是那些捐献数额一般的官员,毕竟,另外一些大臣们捐的数额太大,一时半会是无法筹集齐的,总得要时间从各地筹备。
不过,令苏相感觉诧异的是,在第四日的傍晚,长公主府派府里一众侍卫带来了六十万两白银,说是全部捐献救援灾情的。
当时,整个丞相府都震动了。
陆轻知道后,也愣神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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