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度尚且不提,此番重中之重是序王。”
有人适时开口。
序王,傅应晖,也是几人聚在此处的大部分原因。
“我呸!”有个清瘦的中年男子啐一句,“他如今也配称王?”
这间屋子里,敢说出这句话的,也就只有同傅氏一脉带些血亲的安乐侯了。
可没人反对他这话。
傅应晖,大启过去的二皇子。
也是天家脉啊,可京中承认他身份的人却是凤毛麟角。
先帝在时,这二皇子便是默默无闻,一副老好人模样,瞧着是兄友弟恭。
可这样的“老实人”,发起狠来,才最要人命。
他在几个兄弟里头左右逢源,不动声色挑拨离间,鼓动篡位,自相残杀。
九个皇子,除了陛下这个老幺懒得搭理他,其余人都叫他哄得晕乎。
有些甚至到死,都还念着傅应晖的好。
可以说,当年那场大乱,里边的主要因素是各位皇子的贪婪及冲动,却也少不了傅应晖的推波助澜。
骗那些个皇子拼杀了个你死我活,他坐收渔翁之利。
可谁想到,最后是那最无心皇位的人横空出世,雷厉风行,将作乱皇子全收拾了干净。
他为何能捡一条命,如今朝中的老人,都是门清。
原是那时先帝奄奄一息,得知另外几个儿子都叫自己这嫌麻烦的小儿子,干脆利落了结了。
看着那唯一活下来,吓得尿了裤子的二子,一生绝情的帝王,濒死之际又生出些亲情来。
他同傅应绝道,“留他一命罢,待朕一走,好歹叫你在世上有些牵挂。”
老人常说,体弱的,命阴的,唯有在世上有血缘牵引,血气遮掩了阴气,才能活得长久。
他这小儿子,造的杀孽重。
傅应绝却是拧眉,“你要走便走,给我找这些麻烦?”
话虽如此说,可最后先帝咽气,傅应绝还是没杀他。
只挖了他一只眼,叫人长些记性。
最后给了块鸟不拉屎的封地,随意打发了。
如此,傅应晖才叫真真恨毒了他。
“还商量些什么,赶紧带了兵马走。”有个脾气暴躁的文官急得团团打转。
“你们再不动,待本官提根棍子绑在马上,本官自己上!”
都火烧眉毛了,有何好犹豫的!
“放屁!”
“本将军在此处,能叫你臭老头逞威风?”
几位大臣,形象都不顾,赶忙就急商量了对策,连夜着武将带兵出了城。
军队疾走,停歇一下都不曾,在山头隐隐挂上红霞之际,终于赶到了西山!
“他奶奶的!傅应绝,当真奸诈!”
忙活了一整夜,就这么僵持着,平白叫他耍得团团转!
“人太多,目标太大,他神出鬼没,动作又迅速,根本没办法动手!”
眼看着天都要亮了,累得气喘吁吁,却是连对面衣角都看不见。
不对,还是看见了的。
那时天色黑,他们部队在山坳里叫对方断做两截,拦腰分散,数万人分做了两份,如今还未曾聚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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