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涂清露也站起身,走到涂清予身边,要挨着走。
每年的生辰其实也就这样,办席,接礼,只不过只一家人在一起不会显得那么的无聊罢了。
生辰第二日,她就找了个借口出家门。
五灵县还算繁华,主街上人来人往,商铺林立。
她一袭月白色书生长衫,摇着折扇优哉游哉从满是小摊贩的小街上拐出来,刚出来就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这位公子,我家主人有请。”
“你家主人是谁?”
“这……”
侍从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主子方才说要好生将人请上去,不得无礼。
涂清予见他这样,转身就要走,刚走两步,身后就传来熟悉的声音,“姑娘。”
她回头,笑得灿烂,“是你啊。”
“是啊,这可真是太巧了。”司晁走过来拱手揖礼,“没想到还有再见姑娘的一日,不知能否请姑娘上去喝杯茶?”
“你们……这不妥吧?”
“你今日一身男装,我便当是与好友相聚,有何不可?”他见她还是有些犹豫,接着道:“那日见姑娘并非在意这些小节的人。”
涂清予挑眉,眼里都是揶揄,“怎么?激将法?”
他被这个挑眉惊艳到,神情有一刹那的恍惚,心脏又开始不受控制的跳动。
定了定心神,“若姑娘实在不愿,自当萧某没说,是萧某冒昧了。”
“走吧。”她折扇一开,一摇大摆地走进了茶楼。
路过他身边的时候,鼻息间再次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山茶花香。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又张扬热烈,又遗世清冷。
一个人的身上,怎么能同时拥有两种这么矛盾的气质的?
“主子,主子……”
侍从见他呆愣,喊了他几声,他这才回过神来。
“走,上去。”
等进了包厢之后,他又亲自给倒了茶水。
“多谢那日救命之恩,今日萧某以茶代酒,敬姑娘一杯。”
“客气了。”
她端起茶杯,两人碰了一下后,一饮而尽。
随后,他又拿出一个锦盒来。
“姑娘不肯告知姓名,萧某不能登门相谢,这是今日刚得的一件东西,还望不要嫌弃。”
其实是他查到了涂清予的所有信息,知道她昨天生辰,又苦于没有好的理由送上门去。
她打开,“珠钗?”
累丝镶玉的珠钗,玉质是顶好的,最主要的是这个工艺。
这种累丝工艺,非几十年的老师傅不能做。
她将锦盒推了回去,“这想必是你为你的妻子准备的,如今转道送了我,算怎么回事儿呢?”
他忙否认,“没有妻子。”
“没有妻子?”她澄澈的眼睛里满是就惊讶,“瞧你该有三十了,还未有妻室吗?”
“不瞒姑娘,萧某如今已三十有五,妻子早在几年前便逝世了。”
“抱歉。”
“无妨,是少年夫妻,也是父母之命,她去世我虽伤怀,如今多年过去,也早已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