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德妃眼含笑意地点头,“这话本子若是流传出去,必定也能成为时兴。”
“我倒觉得不太可能,这话本子若是流传出去了,那不是得遭到天下穷书生的抨击?”
涂清予摇着扇子不说话,她写这些不过就是解闷罢了。
不过,现在想想,去开个茶楼,倒也不错。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十日后,她招了涂清露进宫。
“姐姐是说,让我去、开个茶楼吗?”
“嗯,你去锻炼锻炼,便当做是消遣了。”她将一个木盒子往她的面前推了推,“这是京城西街上的一处铺子,上下两层,这是我画的图纸和计划书,你好好看看。”
“何谓……计划书?”??????????????????
“计划书就是,茶楼应该怎么修整、应该怎么经营,大概会花多少钱等等。”
“我明白了,可我……我行吗?”她低着头,有些不自信,“姐姐,我除了会画画,别的都不行的。”
“谁说的,我觉得行就行。”她伸手点了点涂清露的额头,“到时你男装示人会方便些。”
她本来是想让她开个古代版的图书馆的,找一个大一点的地方,分上中下三层,将书分门别类放好,再放些历届的科举考卷等等。
到时候,有钱的可以买书,没钱的抄书只需在楼里买笔墨纸砚,看书只需买一壶茶水等等策略一出,生意应该会不错。
毕竟古代书实在难得,不少都是不外传的。
再时不时地办上些诗会、辩论赛、赏花会等等。
后来想想,这个摊子实在是大,那么多的书也是个问题。
涂清露不一定能把握地住,想想还是先不搞好了。
等她地位再稳些,涂清露再大些,两个人闲来无事了,再来也不迟。
两人商量了一下午,等所有的事情都定下来了之后,涂清露拉着涂清予的手小声嘀咕,“姐姐,长姐她又生病了……”
涂清予吃水果的动作连半分停顿都没有,“这病了挺久的了吧?怎么又病了?”
“其实都快好了,她的病,也前前后后十来天了,大夫的药是管用的,可是昨天她突然又病重了。”
涂清予看着她,“看你这意思,你是知道她怎么回事儿?”
“嗯。”涂清露点头,“也是巧了,那日忠勇侯的女儿,叫范灵慧的姐姐喊我出去玩儿,我回来的晚了,便想着去和母亲请个安,然后……”
到了才知道,原来涂王氏也出门了,她正打算回去的时候,涂清雪身边的丫头就都一个个打发了出来。
看样子是被支开的。
她有些不明所以,可还是下意识地藏了起来,怕下一刻,涂清雪便出来和她撞上了。
人都走光了之后,涂清雪果然鬼鬼祟祟地从自己的卧房里出来。
她朝着柴火院儿的地方走去,柴火院儿又位于涂府偏门的方位。
涂清露怕她就这么出去了,一是不安全,二是怕她做出什么来。
于是偷偷跟了去。
不曾想,她只是到了柴火院外面,那里放着几大缸的冷水。
涂清雪舀起水就往自己身上泼,她躲在暗处,根本不敢出声儿。
等涂清雪走了之后,她才悄悄回到院子里去。
也不知道后来涂清雪一身湿是怎么瞒过下人的。
本身就没有好全的身子,翌日就病地更加严重了。
从昨日到现在,整整一天一夜了,高热也还是没有退下来。
涂王氏以为她的情况又反复了,看着她烧的迷迷糊糊的,有些心疼。
这个情绪,在听见涂清雪的呢喃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娘、娘……女儿知道错了……您别不理女儿……娘……”
“再也、不会了……娘……我错了……”
诸如此类的话,说了好一会儿。
涂清露看着涂王氏软化下来的态度,现在很是纠结,要不要告诉涂王氏,她是自己将自己折腾成这样的。
涂清予拍了拍她的手,“你别理会她,这件事情,可以让旁人去说。”
“旁人?”
“嗯,柴火院,可以是你一个人,也可以再多个守在那里的奴才出来。”
涂清露当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抿了抿唇开口,“姐姐,其实我不是很明白,她若是诚心认错,静下心来,好好儿的抄抄经书,母亲未必不会原谅她的,她做什么这般折腾自己?”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你也说了,静下心来,她静的下心吗?安耐得住心中的嫉妒吗?”
她抬头瞥了一眼涂清露,“你可不能学她,不论发生什么事情,自己的身体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嗯,我知道的。”姐姐才是最重要的。
涂清露直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