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蘅芜僵硬的身子这才放松下来一点，连解扣的动作都明显麻利了许多。</p>

虽说自己亲口说过要与他……但也不是现在啊，她还是没有很多心理准备。</p>

萧言舟瞧在眼里，唇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回身去了屏风外。</p>

他倚着屏风拨弄指上玉戒，听里头窸窸窣窣的动静。</p>

他听力好，哪怕有水声遮掩，也不妨碍他分辨出谢蘅芜的动作来。</p>

萧言舟勾了勾指尖，仿佛里头是自己亲手将她后背的系带挑开。</p>

他垂眼，遮住了眸中晦暗神色。</p>

若是可以……倒希望这时候自己听得没有这么明白。</p>

直听到里头传出刻意被压低的哗啦水声，心知谢蘅芜该是差不多了，他才抬手，在屏风上咄咄叩击了两声。</p>

“好了吗？”</p>

彼时谢蘅芜背对着屏风，堪堪将棉巾浸到热水中打湿。</p>

她近来的身子，直接用水洗极可能着凉，平日洗漱便都简单地擦擦身子解决。</p>

她原想着赶紧擦完糊弄过去，便不叫萧言舟了。谁知便这般巧合，她都还没来得及拧干棉巾，这人就问起来了。</p>

“等等……我…我还没好。”</p>

萧言舟懒得出言戳穿她拙劣的谎言，径自绕过屏风走了进去。</p>

她一惊，支起双腿挡在身前，缩成一团看他。</p>

萧言舟一时无言，默默走到她身前俯身下去。</p>

谢蘅芜仰脸看他，随人的靠近，心跳也愈发快起来。她有些紧张地胡思乱想着，眼前衣襟上的绣金暗纹越发清晰，他的气息几乎将她完全笼罩……</p>

直到身旁响起了水声。</p>

萧言舟越过她，拿起盆中的棉巾拧干。</p>

等他直起身低头，就看见座椅上的小人面颊红得异常，眼里闪烁着异常的光，像是期待又像是紧张。</p>

他一哂，不失恶劣道：“阿蘅在想什么？”</p>

她不轻不重哼一声，别过头去，递出了一条手臂。</p>

他都进来了，总不能是来看她洗漱的吧。</p>

所谓君无戏言……他亲口说的要伺候，那便伺候吧！</p>

萧言舟看她抬手，品出几分理直气壮以及羞恼的意思。</p>

他薄唇轻挑，没有多言，握住她的手，一手拿着棉巾细细擦拭起来。</p>

每一个指节都被仔细包裹，随后一点一点向上攀去。</p>

萧言舟的动作温柔得不像话，仿佛在擦拭的是什么易碎的瓷器一般。</p>

他似乎还顺带着给谢蘅芜按了按，她渐渐放松下来，身子不再如初时那样紧绷，还舒服地眯起了眼。</p>

支在身前的双腿微微往下滑落些许，与她身前的缝隙变大。萧言舟垂眸，冷不丁将手探入其中。</p>

肚子上忽然温热，谢蘅芜一抖，下意识将腿收了回来，正好将萧言舟的手夹住。</p>

她反应了一会儿，才觉出此时二人姿势有多么怪异。</p>

谢蘅芜欲哭无泪抬眼，看见萧言舟正一脸玩味瞧她。</p>

他也不嫌这样微微弓着腰难受，故意逗她：</p>

“阿蘅还要这样夹着孤多久？”</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