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来了秦府,秦明对他一直都很恭敬,就像对待自家长辈一样。
有好东西也不忘,送他一份,包括上次的琉璃镜。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之后,老太监福伯,早就把秦明当成了自家子侄。
所以刚刚察觉到,李渊对萧嫦曦母女起了杀心之后,他一直在想要怎样,帮秦明保住那对母女的性命。
刚刚李渊的话,一下子唤起了,福伯年轻时的记忆。
他眼珠一转,快速的爬起身,跪在李渊面前说道:
“陛下,老奴觉得秦小郎君,如今之所以这么在乎萧家娘子,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年幼失去双亲的缘故。”
“而萧管家的年纪”
说到这里,福伯偷偷看了李渊一眼,见李渊陷入沉思,不由壮着胆子继续说道:
“等过几年萧管家年纪再大一些,小郎君的年纪稍长些,体验过其他女子的好,自然就”
“况且,秦小郎君不是已经将轻舞,收入房中了吗?”
李渊听到福伯,讲起秦明的身世,神情一阵恍惚。
只因他七岁丧父,生母又多病,虽世袭了唐国公的爵位,但却处境艰难。
若非姨母独孤皇后将他养在身边,精心呵护
因此李渊年少时,也荒唐过一段时间。
那些时日,每次去逛秦楼楚馆,他都要找那些年纪稍大的女子,这种情况一直到遇到发妻窦氏,才逐渐收敛了。
福伯见李渊半天不说话,忍不住轻声呼唤,道:
“陛下”
李渊回过神来,眼神柔和了许多,他低头看着福伯,道:
“依你这老狗的意思,那个萧家娘子,不足为惧了?”
福伯伺候李渊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是有的,他见李渊神色缓和,心里松了口气。
他抬起头,往李渊跟前凑了凑,谄媚道:
“陛下身经百战,阅历丰富,此事您最有话语权啊!”
李渊闻言哈哈大笑,踹了福伯一脚,道:
“你这老狗!”
福伯翻倒在地,听到李渊的笑骂声,一颗紧绷的心终于是落地了。
李渊坐在胡凳上,心情大好。
另一边秦明刚刚回到府邸,便满心欢喜的捧着圣旨,来到了后院的祠堂。
殊不知,他对萧嫦曦的一番心意,差点为心爱的女子,招来杀身之祸!
秦明将圣旨供奉到祠堂之后,上了三炷香,这才退出了祠堂。
原本在厨房忙碌的婉儿,听到侍女们传信说,公子得了朝廷的圣旨,连忙赶到了祠堂外边。
见到秦明从祠堂里出来,婉儿走上前,挽着秦明的手臂,一脸兴奋的问道:
“公子,朝廷是不是敕封公子为侯爵了?”
秦明摇了摇头,将朝廷册封他为录事参军的事,讲了一遍。
婉儿听完忧心忡忡的说道:
“录事参军?那公子岂不是要跟着上战场?”
“公子,您能跟陛下说说,不当这个录事参军吗?”
秦明伸手揉了揉婉儿的小脑袋,说道:
“不必担心,录事参军是文职,不用亲自上战场的。”
“何况圣旨上说,准许我带一百名亲卫一同去,想来不会有事的。”
说到这里,秦明见婉儿,仍旧是一脸担忧的样子,心里一暖。
他牵起婉儿的手,笑着说道:
“走,公子,有事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