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普通人,哦不普通尸体晋升到二环,凯尔森也就花了两个月的时间。但超凡职业通常到三环才是质变,如果前两环只能算实习生,三环就是正式入职了。
届时超凡者会获得一个强大的天赋技能,比如战士的冲锋、教徒的权能。虽然凯尔森不知道死灵术士的是什么,但要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城市生存下去,他需要这份力量。
和晋升二环一样,如今的凯尔森需要积攒更多对超凡病症的临床研究,而其中肯定会有些过于异端的研究,反正就是不能在圣三一医院里搞,不然会被人举报然后抓进审判所被狠狠拷打。
那什么职业能比较明目张胆的搞这些东西,在康斯伯德还属于是半合法的呢,这就不得不提凯尔森为什么想要收复暗手了。
对啦,当然是地下黑医啊。就地下世界这群黑手党和清道夫也会去搞超凡邪物的器官来赚钱,他们被腐化或者被侵蚀了难道也去圣三一医院治?先不说没有医保付得起钱不,就算有也会抓进审判所。
康斯伯德教法典第四十七条,平民擅自主动接触亵渎之物,包括但不限于恶魔、魔鬼、邪魔、异界生物、邪神及邪神眷属,都将会被处以极刑。
所以地下黑医就是这些贪婪虫豸们唯一的救命稻草了,而上任救命稻草,貌似在那场地下权利的交接中被人趁乱砍死在了自己诊所里。
看来这位黑医平时对医患关系貌似处理的并不是很好啊。
凯尔森收拾了下材料,准备出门去找吉恩,暗手你们的新救世主来咯。
今天不想麻烦老邓肯,凯尔森选择搭公共马车去一趟下城区,康斯伯德表面上还是一副歌舞升平的样子。特别是在周末,穿着蓬蓬裙的女士们挽着衣着整齐的男士,在车上卿卿我我。
街边是叫卖声,胖胖的花店老板将郁金香和玫瑰摆出店外,来来往往的客人们都会拿上一支,主动的把钱币放入旁边的箱子中,尽显新时代大都市素养。
而阳光照耀的地方总是有边界的,马车停下的终点站并不是这座城市的尽头,只是尽头处的世界并不提供这种公共资源的福利了。
凯尔森走入了下城区,街头的气氛像是被截取般骤然变化,冷漠凄清的色调笼罩着那些被涂白的枪。木然的中年妇人在冬天撩起袖子端着污水倒在街头,那是靠着洗涤衣物勉强活着的穷人。
街头遍布着无所事事的游民和混混,当衣着光鲜的凯尔森走进他们的视野时他们便第一时间露出警惕好敌意,同时将视线锁定在他那身只是他半月工资的西装上。
凯尔森没有理会他们,靠着记忆里的路线往着暗手的联络点走去,逐渐的他走进了整个下城区的核心地域。
红灯区、赌场还有烟馆,这里奢靡的风格和外面那些老旧居民楼截然不同,黑色行业在这里肆无忌惮的野蛮生长,带来了一种种割裂的荒谬感。
无数因为生活压迫而痛苦挣扎的人们来到这里,用各种东西麻醉自己。这本就摇摇欲坠底层阶级再次分层并竭力汲取最底层者的鲜血,暂时迸发出病态的生机。
凯尔森走进了最大的一家赌场,避开了不断往自己身上贴的浓妆艳抹的女人,走到了兑换筹码的地方,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并叫布鲁斯来找自己。
领班现在知道自家老大是谁,皱起眉头看向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他看起来不像是个赌徒,眼睛中没有那种麻木的狂热。而同时他眼中也看不出迷蒙的虚伪,也不像是找自家老大骗钱的蠢货。
于是领班得出了结论,这是个来找麻烦的家伙。
他打了两个响指后,几个高大的保安迅速围住了凯尔森,一名保安伸手捏住了凯尔森的肩膀。凯尔森感受着几人敌意,不由得叹了口气,他捏住已经感到不对劲的保安的手指,狠狠的折了过去
等布鲁斯赶到现场的时候,看到是正用手帕擦着手上血迹的凯尔森,旁边是躺在地上惨叫翻滚的高大保安,还有缩在角落的领班。布鲁斯感到头疼不已,尤其是看到是凯尔森后,他更是阵阵缩卵。
这位爷的手段他可是见识过的,自己现在还有把柄在对方手里呢。而且看现在和这个身手吧,当时那个情况把自己拿下也不是多难的事。
而凯尔森此刻已经看到了旁边的布鲁斯,夸张的展开手,笑着走了过去:“我擦!布鲁斯哥哥。”
“叫我布鲁斯就行。”
“布鲁斯哥哥。”
“随便什么都行。”
布鲁斯在自己的小弟面前还是要维持些基本的体面,好在凯尔森没有过多为难他,已经向着楼上他办公室走去了。布鲁斯看了看自己这帮没眼力劲的下属,只好无奈的嘱咐道:
“以后这位先生,来的时候,直接通知我。”
凯尔森坐在舒适的真皮大椅子上,将脚抬起来放在了桌上,走进办公室的布鲁斯愣了下,只好乖乖的在旁边客人坐的位置上拘谨落座。
“吉恩呢?”凯尔森拈起旁边果盘里的冰钻树莓,一口咬下去把他这个死人的味蕾都震撼了,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
布鲁斯坐立不安的回答道:“吉恩阁下最近在调配超凡材料的获得渠道,清道夫那边死的人太多,最近的新人又经验不足”
“不是,你才是暗手的话事人吧,你怎么不管啊。”凯尔森逮着旁边的果盘猛炫。
“主要是吉恩阁下的意思是,以后康斯伯德的成瘾药物不提供给平民了,只专供给贵族。这方面必须由我出名才能镇得住下面的人,所以”
布鲁斯试探的看着凯尔森的神色,毕竟他也不知道这位真正的话事人对于成瘾药品的生意是个什么态度。
凯尔森停下了拿果品的手,有点没想到吉恩作为一个手上沾血不少的前黑帮杀手,在掌权黑帮和第一件事居然是整治叶子泛滥的问题。只是这样做,并没法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反而会带来更严重的后果。
但凯尔森想了想,或许是吉恩有自己的执念在吧,即使是伪善也由他去吧,他既然没办法改变什么,也不要去干涉想要改变的人了。
“就这么办吧,我这次来是想让你帮我个别的忙。”凯尔森把脚从桌子上放了下来,坐正身子摆出谈正事儿的样子。
“您说。”
“给我找个铺面,我要在你们黑市兼职当下医生,搞得定吗?”凯尔森虽然是在问,却没有给布鲁斯商量的余地。他站起身来,顺带把果盘一切顺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