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吴赟使臣,望向萧云州,面上难掩惊色。
“就连我吴赟国士兵,第一次见到这培育的新马时,都难以辨认中品与上品!”
“还要上马试一番!”
景国兵部:“??”
景国百官惊愕张嘴,富察阁老的胡须都在风中凌乱了。
吴赟国两个使臣,对着萧云州,恭敬行礼。
“尊贵的景国皇上,您真是天上之日,光辉实在耀眼。”
“旁门左道都无法遮蔽您的双眼。”
景国百官张嘴,看向这马屁精使臣。
“我们特意带来一匹在战场过于显眼的雪白马匹,就想在贵国看错品级后,无法对马匹进行压价。”
吴赟使臣叹息道,
“可没想到,我们的雕虫小技,竟被您一眼看穿。”
吴赟国使臣再次弯腰行礼,脸上涨红一片。
“我等真是汗颜,还望尊贵的景国皇上,原谅我们的不敬。”
满朝官员都安静了。
富察阁老颤颤巍巍,看向萧云州。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觉得自己的老脸有点痛。
但是他的老腰却直了!
他们的皇帝,他们的景国,站起来了!
整个殿外,风鸣如啸。
然而所有景国的大臣,此刻都血液沸腾如热流。
多久了?
多久了!
从先皇开始,景国就渐渐在邻国中没了话语权。
曾经上贡的邻国,不再害怕他们。
曾经交好的邻国,不再理会他们。
景国国力在下降,气数似乎在消亡。
在先皇手上,就逐渐难以挽回。
可他们还是想保全景国的颜面,别国不敬他们,他们也不理别国!
但今天,许久不往来的吴赟,竟然又在他们景国面前弯下了腰!
一时之间,百官都感慨不已。
“尊敬的景国皇上,在你耀眼的日月之辉下,我们实在不敢再欺瞒。”
“只要您采买我国战马,我们定会将这新式战马的饲养、方法毫无保留地告诉您知晓。”
吴赟使臣恭敬地右手搭在左胸。
“能与您这样的明君交易,是吴赟之幸事。”
哎哟哎哟。
景国百官忍不住嘴角上扬。
他们的牙都要被酸掉了。
吴赟国拍起皇帝马屁,比他们景国大臣还能说会道!
“客气了,朕也觉得你们远道而来,是我景国幸事。”
萧云州大笑,说着就领众人重新回到宴席。
“那你们准备按什么价格,交易战马?”
“除了战马之外,据说你们想要与我们开通边界互市,可有此事?”
萧云州被他们拍马屁拍得浑身通畅。
但正乐呵,转眼就听两个使臣报价。
“景国皇上,我们上等马培育不易。养至成年,耗费大量上好饲粮。”
“但看在景国皇上您睿智如日的份上,我们可以按照一匹三十两,售给景国。”
萧云州笑了。
景国的良驹也至少三十两。
平时兵部送上来的养马耗费折子,比这个价格还要昂贵一些。
他当即就要点头。
但就听魏正臂弯里的小格格,轻轻嗷了声。
【吴赟国使臣的好感度还没到最高级
‘给最低价’的洽谈程度。】
萧云州猛然醒神。
【小说里,楚国三万两买了一千匹上等战马。】
【半年后,他就派骑兵来抢了我们景国老百姓的粮食。】
【因为,他们买亏了!】
萧云州瞪眼,看向两个嘴巴甜得不行的吴赟使臣。
他们一脸敬意地看向他,好像他这个皇帝真的是他们崇拜的神。
结果,特娘的,他们报价还有鬼!?
现在草原人都那么奸诈的吗?
萧楚楚在小襁褓中长吁短叹,【楚国皇帝买了千匹战马后,就有在吴赟国的眼线回报。】
【吴赟国历代养马,这上品马养到成年,成本是八两到十两之间。】
“咳咳……”萧云州一阵猛咳,不敢置信地看着吴赟国使臣。
他们翻三倍价格,还与自己说,这是成本价?
太黑了,吴赟国!
【果然玩政治的心就是脏!】
【邻国外交,肯定玩心机,皇帝爹信他们,就要跌进大坑了啊。】
萧云州:“……”
【算上运输的损失,还有人力,吴赟国真正的心理价位是,一千匹战马两万两。】
萧云州目光闪烁,当即站起身,压迫地望向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