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般顽皮,陆陵川简直要炸了。
他一个翻身,牢牢捉住沈窈为非作歹的手,哑着嗓子,“窈儿,你给朕记着,有句话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沈窈不怕死的说,“那也得十年后。等你放马过来!”
她挣脱开,反手抱着陆陵川,沿着他的眉骨,眼睑,鼻梁,嘴唇,……胡乱的吻着。
“妖孽,……”陆陵川粗粗的喘息着,……
而沈窈笑靥如花,低声问,“那陵川哥哥,我是妖孽,你喜欢妖孽吗?”
“喜欢,十分喜欢!”
“爱到骨子里!……”
他喘个不停,几乎就要交代在这里。
而沈窈倏然收回了手,坏笑着,“今日到此为止,走火了就不好了。”
船入水中,却不能顺流而下。
这突如其来的戛然而止,简直能要了陆陵川的命,他泄愤似的嚎叫了一声。
这激烈的一声鬼哭狼嚎,骤然划破了小院的夜空。
“嚎什么?”沈窈不满的推他一把。
他仰着头,咬紧牙,好一阵平复。
“小姐,怎么了?”春浓担心的在门口问。
这大半夜的,不知道这两人又在闹那一出?
“陛下饿了,去做碗汤饼来。”
沈窈吩咐道,挑了个舒服的姿势好好儿的躺着。
见沈窈躺好了,陆陵川又厚颜凑过来,“窈儿,朕有事,想与你打个商量。”
她言简意赅,“说!”
“窈儿,”陆陵川柔声细语,斟酌了一番措辞,“如今你有了朕的骨肉,这王朝不能没有皇后,也不能后继无人。”
“要不我们趁现在,回上京城吧。”
陆陵川小心翼翼,又满心期待。
只要沈窈答应了,那他可就是这天下最得意的男人,江山在握,还有娇妻麟儿。
听陆陵川说完,沈窈带笑的眉眼在这一瞬间冷了下来。
这个竖子,果然贼心不死。
她冷漠的说,“陛下凭什么认为,我会带着孩儿和你一道回去呢?”
“我永远不会进宫的,而这个孩子,他是我的。你别以为可以用他要挟我!”
陆陵川急了,“这怎么就成了朕要挟你呢。”
“你有朕的孩儿,如今身份更为特殊。朕不能让你流落在此。”
“胡说什么!这是我娘亲的故里,我还没去祭拜她。而且,我也和爹爹约好了,他会来此地寻我。”
沈窈很生气,怒目而视,她对他好,也不过是想哄他能放她在巴蜀。
没成想,这才一见面,这个竖子,就迫不及待提出带她回京城。
她才得几天自由呀。
陆陵川沉声道,态度十分决然,“窈儿,朕不能久居此地。可朕也不能放你独身在此。”
“明儿收拾好了,我们就择日上路。”
他眉眼冷凝,带着一抹肃然。
“所以,你这次来巴蜀,并不是因为想我,只是为了带我或者带你的孩子回去,对吗?”
见他这样,沈窈也怒了。
她撑起身体,朝着陆陵川狠狠踢了出去,……
“放开!”
纤细的脚踝在被陆陵川捏在手中,“朕是你的男人,自古以来,夫为妻纲,君为臣纲。这次,容不得你自己做主!”
“狗皇帝,我绝不会跟着你回去!”
沈窈气坏了,眼眶一红,眼泪大颗大颗的就流了下来。
她已经很久没受过这样的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