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白杏收拾了一番,打开了床铺遮罩,听见动静,附近的人或多或少朝这边看了看,但是有了昨天的事,这些人并不敢有什么别的想法。
除了,那两个盯梢的。
他们自认为藏的非常隐蔽,但是隐藏在暗处那样强烈的恶意怎么可能躲得过白杏的感知。
她下床前往厕所,离开床铺后,遮罩自动降下来锁定床铺。
白杏有注意到,她出现时,窗外的阳光洒满了她的床铺,但是那些人似乎并没有露出什么异样的表情,看来这就是窗户里面标注的“非使用者无法享受窗户权益”的意思吧。
直接从视觉层面屏蔽吗?白杏沉思。
那两人看她离开床铺,赶忙给自己的老大发了消息。
于是,当白杏刚准备进入厕所时,身后那个被人称为楚哥的中年油腻男子就突然接近她,半环抱着她想把她一起挤进去。
白杏冷漠的闪身躲开,那中年男人笑的油腻腻的,许是听说了昨天白杏的丰功伟绩,也不多说,把三个手下都喊了进来。
白杏也没有反抗或者恐惧,只是冷漠的看着他们,脸上也没什么笑意。
列车的厕所很大,整体非常简约干净,站下五个人也才略显拥挤。
见人都到齐了,白杏弯了弯唇。
“你们想干嘛?”白杏露出惊慌的神色。
“我们想干嘛?”楚哥油腻腻的和小弟们彼此对视一眼,哄堂大笑,“你啊,小姑娘。”
“陪哥几个玩玩,顺便把你身上的好东西都交给哥,哥以后罩着你怎么样?”
白杏露出愤怒的表情,手上现出匕首“那要是我不愿意呢!”
“哟!”之前盯梢白杏的那个小弟狗腿子的开口,语气满是戏弄和不屑,“还会玩刀呢?小心伤着自己哟,我们老大可是会心疼的。”
说罢,那个楚姓中年男人再也无法忍受,直接扑了上来,白杏表情瞬间收起,干净利落的一脚把男人踹了出去,后背磕在了马桶上,疼的他差点晕了过去。
“艹,这个臭表子,给我打!”中年男人脸面挂不住,刚刚那一脚正中他心窝,他这会前胸后背都疼的直抽抽,眼前都冒起了星星。
三个小弟彼此对视一眼,取出武器扑了上来。
白杏不慌不忙的闪身躲避攻击,时不时在他们露出破绽时给他们弱点处来一下重击,只是空间到底有点小不太好发挥,于是她想了一下,干脆在小弟们挥刀砍过来的时候给他们在一些巧妙的角度加一些力,成功让他们的刀口对准了自己的队友。
无伤三杀。
哦,当然,没死。
白杏并没有杀他们,她做了一个实验,在最开始的时候,列车长曾经说过,车厢里是绝对安全的,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但是他也说过,低级乘客只能获得仅供生存的服务。
那是不是意味着,在低级车厢里,只要不打死,就不会那么严重的问题呢?
仔细想想,她其实见过两次他人触犯违法规则,一次是最开始刚踏入列车的时候,再一次是那天夜里,那两个人大打出手的时候。
但当时的低级车厢并没有这么多人,而顾翌辉被警告也是因为压在最下方的人其实已经奄奄一息了,多处骨折加被挤压让他们濒临死亡,所以才引得列车乘务员介入,那倘若打个半死呢?
白杏想赌一把,很显然,她赌对了。
厕所门再次打开时,地上的四人就像几具尸体一样瘫软在那里,鼻青脸肿血痕累累的,但是仔细查看却发现伤的并不重,伤口也很浅,只需要包扎一下就行了,但是他们很显然不是很认可这种结局,纷纷咬牙握刀扑了上来。
一股神秘的力量将他们突然禁锢在原地,几人头顶都出现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他们被记了一次警告。
但是他们很显然并没有在意,撞开了压制,再次扑了过来,而这时,白杏敏锐的察觉到了他们几人身上像是有什么无形的防护破碎了,她感知不到具体的样子,但是她确实感受到了末日列车的态度。
这就是被警告后再犯的下场吗?
一个胖乎乎的妇女气冲冲的跑了过来,看见白杏身后的楚姓中年男人,她一顿,旋即更加迅速的冲到白杏面前,扬手就要扇白杏巴掌。
她勾唇一笑,少女纤细的身躯立在那里,神色淡淡,似乎并不把几人放在眼里。
她没有看周围那些打量的视线,似笑非笑地说“你们这么勇,是因为我杀的‘鸡’还不够多吗?”
她手指随意的挥了挥,那把陪伴她许久的匕首直接刺破空间出现在这里,飞速划过几人脖颈。
空间传来波动,察觉到白杏的动作,波动变得刺耳,下一刻,一个看起来非常严肃的列车员和乘务员一起出现,那个列车员穿着一身黑色制服,看起来非常古板严肃,他紧皱着眉头看着地面上弥漫开的一片血迹,和倒在地上抽搐着的四人,旋即猛的抬头,又严肃审视的眼神看着白杏。
列车员高高在上的俯视着白杏,张口就要定罪“乘客白杏,违反列车安全法则,击杀楚……”
“没死。”白杏打断了他。
“什么?”列车员被打断,脸上浮现一丝不悦。
“他们还没死,你现在就宣判我的罪名是不是不太合适了。”白杏微笑着回答,笑容浅淡。
列车员皱着眉头,仔细看了看地上几人,血泊越漾越大,他一顿,明白了,不由得冷笑一声。
这丫头连他们列车组都算计上了,确实没有死,甚至倒下时压迫了伤口,还拖延了一下时间,是有机会救一下的,但是随着他们的对话,时间一分分流逝,现在反而情况变得危急了。
换句话来说,白杏把“凶手”转移了。
“大胆!”列车员发怒了,他的身形突然膨胀长高,变成了四米多高的“人”。
脸上也变得膨胀浮肿,怒目圆瞪,看起来像怪物一样吓人。
哒!
哒!
哒!
拐杖打在地上的声音响起,一个带着礼帽的优雅男子从阴影中走出。
他笑着抬眼看了一眼膨胀的快挨着天花板的列车员,后者脸上表情一惊,立马弯腰行礼。
“列车长,您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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