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我们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她向同伴问道。</p>

“嗯……”同伴认真地想了想，忽然灵光一闪：“唱歌吧！”</p>

“唱歌？”</p>

“嗯，唱歌！把我们所做的一切放在歌声里，唱出来，只要歌声还在永夜里回荡，就一直会有人记得我们所做的事情。”</p>

寒琴还没反应过来，同伴就开始唱起了歌。</p>

一开始磕磕绊绊，像是在思考着歌词和曲调，没一会儿便唱得越来越顺畅。</p>

那歌声传到了黑暗之中，也引起了其他事物的共鸣。</p>

就这样，单调的歌声慢慢变成了一首交响曲，响彻夜空，直达黑暗的尽头，余音绕过固定好的第三根轴，在时间与空间之上环绕。</p>

……</p>

黎洛让小紫变回了手绳的样子。</p>

一直保持着欢愉者形态，虽然非常强大，但黎洛却很不适应。</p>

在被小紫包裹的时候，她有一种身体正在慢慢变得麻木的感觉，穿着“紫色外套”越久，这种感觉就越明显，于是，在弄清楚现在所处的位置后，黎洛就脱离了欢愉者形态。</p>

还没重新戴上夜视仪，一阵呼呼的风声就传到了耳边。</p>

“起风了？”</p>

周围一片漆黑，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下，听觉变得异常灵敏。</p>

黎洛还能听到风吹动沙砾的声音，因为远处的那座高山，这片平原上的风都被阻隔住了，乱流在平原上形成了一个小型的旋风，将沙子甩到天上，又像天女散花般洒下来。</p>

“还真够奇怪的。”</p>

那些沙子打在不同的物体上，发出了各种奇怪的声音。</p>

这些声音和风声组合在一起，竟然有几分节奏。</p>

平原上的某些动物被那突如其来的旋风吓得嚎叫了起来，钻入了地下，这些叫声又引起了其他生物的剧烈反应，一时间，这些叫声就活跃了起来，不绝于耳。</p>

“沙沙沙……”</p>

一些埋藏在沙地内的植物根系被翻了出来，沙子打在上面，发出了奇怪的响动。</p>

周围突然变得热闹了起来，黎洛也停下了翻找夜视仪的动作，仔细地倾听了起来。</p>

听着听着，她突然看向了夜空，微微偏头。</p>

“天上，有人在唱歌吗？”</p>

……</p>

一片黑暗之中，莫灵一动不动，静静地听着那模模糊糊的歌声。</p>

不知为何，明明他已经恢复了人类的身体，却还听得懂那黑暗的歌声。</p>

“是黑暗种族的语言。”</p>

他们的语言来自黑暗，来自那些最基本的声音，莫灵认真地听着，试图分辨出那歌曲的意思。</p>

“好像是一段故事……”</p>

听着听着，莫灵沉浸到了其中。</p>

他好像听到了一个种族的历史，好像听到了一群伙伴的努力，好像听到那些自由的挣扎，好像听到了一段关于生命的叙述……</p>

他似乎渐渐明白了一切。</p>

与此同时，他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p>

他好像随着那歌声飞上了夜空，到达了黑暗的边缘，亲眼见证了那已经固定好的第三根轴。</p>

然而……</p>

“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呢？”</p>

莫灵，仍在质疑。</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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