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刘燕仍是第一个起床的,早早的烧灶准备做饭。
聂芊芊不爱好睡懒觉,鸡鸣声响了三次,她便起了,起身后给团团掖了掖被角,在团团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
团团还是干瘦干瘦的,但因吃了几天饱饭,晚上芊芊又给他偷偷喝牛奶,整日开开心心的,面色瞧着好了很多。
聂芊芊给自己检查了下伤口,重新换了药,照常从超市拿了杯冰咖啡给自己灌下去,神清气爽的开始新的一天。
聂芊芊和刘燕打了招呼后出了门,找了个河边无人处,先练了一套八段锦唤醒身体,随后打坐修习家族的内功心法,最后练了一套基础拳法。
这是她幼时初学家族武学时的功课,讲究锻体、练心、习招,现在做起来驾轻就熟,不知是不是这个世界的空气和水源格外清新,聂芊芊感知这一系列修炼下来的效果比前世要好很多。
做完这些,聂芊芊身上已被汗水浸湿,她找了个无人处,闪身进了空间,在医院的洗漱间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把衣服晾干,又出了空间。
回到家,刘燕已做好早饭,三人吃着早饭,刘燕思忖了片刻开口,“芊芊,娘想着今日去后山上,看看有没有野菜野蘑菇能采的,家里眼下虽不缺吃食,可还得不断找吃的不是。”
聂芊芊心念一动,“娘,我和你一起去。”
刘燕摇摇头,“你昨天去镇上累坏了,今日就在家好好歇歇吧。”
聂芊芊:“我在家闲不住的,我和娘一起去,至于团团···”
团团用期待的小眼神盯着芊芊,吃着鸡蛋的小嘴巴都忘记咀嚼了。
芊芊忍俊不禁,笑着说:“带着团团一起进山。”
团团开心的挥舞着小手,拍着胸脯道:“团团帮娘和祖母一起采蘑菇。”
三人吃完早饭,便准备进山。
刘燕换上了新鞋子,脸上浮现一丝笑容,低头左看看右看看的瞧了半天,觉得进山树枝多,怕剐蹭到新衣服,仍是穿着旧衣。
聂芊芊也没换新衣服,背上竹筐,将团团放到筐里,和刘燕一起出了屋。
老屋就在山脚下,三人没走多久便进了山,刚进山恰巧碰到了同样进山找吃食的刘春花和聂文婷。
刘春花这几天可不好受,原刘燕在的时候,家里的脏活累活都是刘燕干,她给老聂家生了宝贝疙瘩,将来是要做状元母亲的,自然不用像刘燕那样出苦力。
可刘燕走后,她就被聂老太太使唤来使唤去,每天起来都腰酸腿疼的,现下看到刘燕母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刘春花斜了一眼两人,阴阳怪气的道:“搬出去的日子不好过吧,要我说刘燕你赶紧带着芊芊回去给娘磕头道歉,没准娘还会大发慈悲的原谅你们,给你们口饭吃。”
刘燕向来遇到这种情况不知该如何回话,像在老聂家一样默不作声。
团团听到,心里急的不行,好想告诉大伯姥这几天他们吃的可好了,有鱼有肉,可转了转眼睛,看祖母没有回话,又把话咽回肚子里。
聂芊芊掏掏耳朵,“娘,这山林中怎么有狗叫啊,汪汪汪的。”
刘燕一愣,反应过来芊芊说的是刘春花他们,忍不住想笑,又打量着刘春花的脸色,怕把她惹急了。
聂文婷眼尖,注意到三人都穿着新鞋子,推了一下刘春花,用眼神示意她看这三人的鞋子,正瞧着呢,听到聂芊芊这话,聂文婷顿时火冒三丈。
“聂芊芊!你怎么敢这么和我娘说话呢?”说着走上前想要推搡聂芊芊。
在聂家的时候她吃的比聂芊芊好,身体壮,力气大,不时就欺负一下这个懦弱无能的妹妹。
聂芊芊冷眼看着聂文婷袭来的胖手,眼中寒光一闪而过,抬手抓住她的胳膊一拉一扭,直接给她胳膊卸了下来,再将她推倒在地。
聂文婷惨叫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
聂文婷的脸都因痛疼涨红,刘春花吓得忙扑到聂文婷旁,嚎叫着,“文婷,你怎么样啊?”
聂文婷疼的嘴唇发白,哆哆嗦嗦的说:“娘,我胳膊好疼!”
刘春花一脸恶毒看向聂芊芊,咬牙切齿道:“聂芊芊,你怎下手如此狠毒!这可是你的亲堂姐!”
聂芊芊冷笑,“亲堂姐?她刚才来推我时可考虑到我是她的亲妹妹,往日在家欺负我时可顾念一点姐妹亲情。我那天在老聂家说过了,以后谁在欺辱我和我娘,我便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你们这么快就忘了?。”
团团在旁边看着飒爽的娘亲,一脸崇拜,娘亲现在变得好厉害好厉害哦。
刘春花望着聂芊芊冰冷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回她清醒的意识到了聂芊芊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好你个聂芊芊,你不敬祖母,殴打亲姐,我不会放过你的!”
放完狠话,刘春花知道她继续留在这讨不到好,扶着聂文婷起身出了山。
聂文婷一路泪流不止,“娘,你得替我出气啊,疼死我了!”
刘春花咬着后槽牙,恶狠狠道:“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她好过!走,咱们先回聂家,把一切事情告诉你祖母!”
两人回家路上恰遇到王家婶子,王家婶子见到了老聂家人,碎嘴子的将聂芊芊昨晚炖了肉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刘春花。刘春花本就被聂芊芊气的不轻,听到这番话,更是嫉妒到跺脚,加快脚步回了聂家。
“娘,可不得了了,可不得了了。”刘春花刚回到聂家就匆匆忙忙进了主屋铺天盖地的嚎起来。
聂老太太抬起眼皮,白了自家媳妇一眼,“慌慌张张的,什么不得了了。”
刘春花憋了一路了,此刻倒豆子搬噼里啪啦的讲着,“娘,我和文婷今日进山采菜,瞧见刘燕和聂芊芊那小贱蹄子了。”
聂老太太:“这有什么不得了的,她们搬出去没有吃食,可不就得上山扒拉嘛,两个小贱人以为在外面讨生活很容易,等她们饿的没饭吃,就会跪下来求我回来。”
刘春花急道:“娘,你不晓得,这两人可不是吃不饱饭,她们脚上还都穿着新鞋子,连团团那小崽子都穿着崭新的布鞋!”
说完看了眼婆婆的脸色,继续道:“我好心劝她们二人回家和娘您道个歉,结果她们不仅不听我的,还辱骂娘,还,还打伤了文婷。呜呜呜呜。”
聂文婷接着自己母亲的话,“祖母,你得替文婷做主啊,我不过说了芊芊几句,不要对祖母不敬,结果她就发疯了似的扭断了我的胳膊,祖母,呜呜呜。”
聂老太太打量着聂文婷发白的嘴唇,渗着冷汗的额头,知道此言不假,心想聂芊芊这丫头手竟这么狠。
刘春花摸了摸眼泪,“娘,我们下山时还碰到了住在山脚下的那家王婶子,她和我学舌,说刘燕她们昨晚是炖了肉吃的,那香味都飘得老远,假不了。”
聂老太太听到聂文婷受伤脸色倒没什么变化,可听到聂芊芊他们昨晚竟都炖了肉,瞬间脸色黑的和锅底一般,“买了新鞋子?还炖了肉?怎么可能!她们哪来的银钱?!”
刘春花:“不知道啊,不过这刘燕和聂芊芊只是搬出去住了,又不是和二弟分了家,还是老聂家人,这得了银钱竟不孝敬婆婆,还私藏起来,真是没脸没皮啊。”
聂老太太听了这话,脸色铁青,“这两个小娘皮子真是欠收拾了,如何搞到的银钱!”
刘春花眼睛咕噜噜一转,“娘,她俩有啥赚钱的本事啊,我看啊,多半是从聂家走的时候偷了银钱。”
聂老太太马上领会到大儿媳妇的意思,狠厉道:“对,她们就是从聂家偷了钱!二壮晚点就回来了吧,到时带着二壮一起去老屋那头,给两个贱货绑回来,吐出偷走的银子,再让二壮打折她们的腿!”
刘春花和聂文婷对视一眼,想象着两人被聂二壮殴打的模样,露出了恶毒畅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