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苦涩一笑,江母骂得对,是她害了江齐飞。
江母独居在这儿,处境悲惨,沈念有了寻找江齐飞的想法,她打电话回8号公馆,打的是座机,电话接通。
“喂。”
“余嫂,不念,好么?”
那头的余嫂握着话筒,瞥了眼沙发上的男人,如实回答,“挺好的,念念,你去哪儿了?”
沈念望了眼天空的太阳,阳光这么强烈,她浑身却没有一点暖意。
“我要去趟湘江,不念就拜托你照顾了,余嫂。”
“去湘江?”
余嫂的声音刚喊出来,手上电话就被人夺了过去。
男人冷沉的声音,如夺命修罗,“回来。”
简短的两个字,像棒槌击在她胸口上,沈念汲了口气,目光扫向湘江的方向。
女人的沉默代表了拒绝。
傅寒夜长指拨动白色窗幔,垂下的睫毛,挡去了眸底将要泄出来的怒气,声音越发冷沉,怒意是那么明显,“沈念,现在不回来,永远别回来了。”
电话挂掉的那刻,她不知道的是,那头的男人,摔了电话。
余嫂站在旁边,不敢说半个字。
而男人立在门口,浑身戾气流转,指着那扇大门,对身后的余嫂,还有几个保镖说,“再让她进门,就都给我滚。”
沈念心里七上八下,犹豫不决。
她也想回去,可是,她太清楚,一旦回去,想要再出来,可能比登天还难。
傅寒夜会让人看住她了。
她买了高铁票,正要进站台,许静宜电话来了,她问沈念在哪儿,沈念告诉她,自己要去湘江找江齐飞。
许静宜可能是吓住了,好半天才说,“念念,江齐飞是被海景年带走的,你这等于是去送死。”
“不行,你不能去。”
沈念心里沮丧,“静宜,我刚看到江伯母了,她与以前完全不一样了,是我害了她,所以,我得把江齐飞找回来,还给她。”
“你不用担心我,没事的。”
海景年是她的父亲,就算再冷血残忍,她就不信海景年会把她往绝路上逼。
沈念一意孤行,许静宜劝不住,只得另想办法。
与许静宜结束通话两分钟,手机又响了,沈念检票时,瞥了眼手机屏上跳跃着‘司宴鸿’。
她咬了下唇,随着人流进入站台。
“你在哪儿?”
这是沈念跟着傅寒夜回8号公馆后,司宴鸿给她打的第一通电话。
男人声音透着浓浓的疲累与着急。
沈念知道是许静宜告诉他的,只能说实话,“高铁站8号站台。”
“等着我,我有重要的事与你说。”
沈念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已经切断了。
几分钟后,司宴鸿拎了个小行李箱,风尘仆仆出现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