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了,傅寒夜出去了,她也没有理。
仿若此时此刻,对于她来说,除了怀里的孩子,所有的一切,已不再重要。
余嫂进来了,“念念,傅总让你去一下书房。”
她没有动,仿若没听见余嫂的话一般。
余嫂再次出声,她才有了反应,把孩子放到婴儿床上,动作轻得不能再轻,她一声不吭走出房间。
门外,徐医生带着团队,等在外面,孩子的病情虽然稳了下来,但是,随时都有可能再犯。
他们不敢走。
毕竟,傅寒夜开了他们高额的酬金。
沈念来到书房,傅寒夜坐在书桌后,低垂着头,眉锋有戾气缠绕,指尖点了支烟,他没有吸,任由着香烟在他指尖慢慢燃成了灰。
她没去看男人那张布满寒霜的脸,而是径直问,“我想知道,不念得了什么病?”
男人懒懒抬起眸子,怔怔看着她脖子上的淡淡刀痕,声音很轻,“先天性心脏瓣膜小。”
沈念蓦地一惊,“心脏病?”
见男人不说话,脸色冷得吓人,她忽然双腿无力,跌坐到了椅子上。
晴天霹雳,不过如此。
沈念感觉自己听不到任何声音了,脑子里,‘心脏病’三个字,似千万只蜜蜂蛰着她脑神经。
她无助地捧住头。
低低笑了。
早该想到的,司宴鸿早就断定,孩子生下来,也不会健康。
可她始终抱着侥幸心理。
觉是上苍不可能这样凌虐她。
看着女人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傅寒夜开口了,“沈念,现在,你还要制止徐医生为孩子治疗吗?”
沈念没有回答,她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好久好久,她才出声,“让我照顾她?”
傅寒夜的目光,又落到她脖子上的血丝上,“你用死威逼我,我能说什么?”
“只要你承受得住,我没意见。”
“谢谢。”
沈念很快平静下来,她拢了拢鬓边散落的发丝,声音疏离如陌生人。
傅寒夜看着她冷漠的脸,陌生的语气,心脏像是被只无形的手,狠狠拉扯。
疼得他钻心。
接下来的治疗,沈念全部配合,她要陪着女儿,不论将来有多困难,她都会待在她身边。
整整一周,她待在婴儿房,不眠不休地照顾不念。
余嫂叩门进来,“念念,老宅那边有喜事,傅总让你收拾下,与他一起过去,他已经在楼下等着你了。”
“余嫂,麻烦你告诉他,我不去。”
余嫂开导,“念念,孩子暂时不会有事,你还是去一趟吧,会有惊喜。”
见沈念抱着孩子不撒手,余嫂又劝道,“傅总说,你必须去,念念,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就别倔强了。”
余嫂从她怀里接过孩子,放到婴儿床上,催促她回主卧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