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夜不想理她,径直往前走,怕伤到艾丽斯,白软没动法,只能松了手。
她找遍了全身,也没找到手机,这才意识到应该是跑得急,手机掉林子里了。
没了手机,白软等于与世隔绝。
她没办法联系白家三个哥哥。
邮轮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已看不到岸了。
白软见离自己的故乡越来越远,急得眼泪直飙。
傅寒夜也不理她,他甚至抱起了艾丽斯,转身就进了隔壁的房间,白软跟着追了进去,房间很奢华,打扫得干干净净,两张床,一张大的,一张小的,被子叠放得整整齐齐。
傅寒夜把艾丽斯放到了小床上。
伸手脱掉大衣,大衣挂在衣架上,然后,转身就躺上了大床。
白软气的想杀人,望着船窗外不见底的海水,她心有余悸,打消了抱着艾丽斯跳海逃跑的冲动。
白华带着人追来时,邮轮已不见了影,他站在岸上,面上波涛暗卷,声音近乎咆哮,“布天罗地网,不准他们出t国国界,不论多大代价,也得把软儿找回来。”
沈念身体里有白软的器官,她是代替软儿而活,他们不能让软儿走出t国半步。
天渐渐黑下来,天空里的云朵,没有夏天的洁白,染着淡淡的灰,映了海里,让人移不开眼眸。
艾丽斯困了,趴在白软怀里睡着了。
傅寒夜拿食物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母女同框的画面,他的视线,在两张女人脸蛋上流转,越看,他就越觉得艾丽斯有点像白软。
这让他心里宽慰不少。
怕吵醒孩子,他把食盒放到柜子上,放柔声音,“人手不够,菜是王朝亲自炒的,只弄了两个,将就吃吧。”
其余几个人,必须得挟制驾驶员,用刀子架在师傅脖子上,逼迫他启航。
傅寒夜也怕师傅中途反水,再把邮轮开回去,所以,他刚刚去打了招呼,让他几个手下不能松懈。
白软坐在那儿,没有动,眼睛盯着窗外旋转的海鸥,“你要把我们带去哪儿?”
“海宾。”
“我不去。我不是你的沈念,傅寒夜,我想回去,求你,让我回去。”
白软的声音,软得不能再软。
一声一声,如甜水一般流进了傅寒夜心里。
“滨海,是你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地方,回去后,我会找医生,医好你的脑袋。”
他不容许女人把三年前的事忘了。
白软终于把目光调了回来,视线落到男人脸上,男人颀长的身形,立于船窗边,脸逆着光,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感觉他脸色很冷,冷沉面色,与暗下来的夜幕融为一体。
无可厚非,男人长得不耐,比女人还惹眼,能一眼吸引住阿桑,一点也不奇怪。
“我没病。”
她的声音,每字每句,都挟裹着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