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洛就道:“虽然你我真实关系并不怎么样,但我是你领回府的,明面上就是你的人,我要是调戏其他男人被外人看到,确实会让国师爷你脸面无光。你警告我,是正常的。”
苏焲看着她的眼神,开始一寸一寸地发寒。
锦洛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这位爷了,忙一把拿了银票,道了句“国师爷今夜好眠,我先告辞了”,赶紧转身离开。
回到自己住的院子,锦洛先泡了个澡。
洗完着了身中衣,坐在床上,才把银票拿出来数。
本以为苏焲说分她一半,顶大了天就是六万两。
可那银票她数了三四万两,还没数完一半,下面还有很厚一沓。
她皱着眉头继续往下数,感觉怎么都数不完一样。
数到最后足足有十二万两!
锦洛:“……”
苏焲那变态,不是说得了十二万两吗,怎么分一半给她还是十二万两?
锦洛捧着下巴坐在床上想了好一会。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能权倾朝野的人,果然是奸诈中的翘楚,明明得了二十四万两甚至更多,却骗她得了十二万两,然后说要分她一半——六万两,再给她十二万两,让她以为他把得到的银子都给了她,她就会感动感激。
要不然,一个她赚每一笔钱都要来跟她分的人,怎么可能一下子那么大方!
“真是奸诈。”锦洛暗骂了一句,才把银票收起来,睡觉。
另一边,苏焲看着空空如也的钱匣子。
“啪”的一声,落了匣盖子,灭了灯,也上床歇息。
里面原本装了一匣子从黑市太子那儿摸来的银票,如今只剩下个空匣子了。
次日,苏焲临出门去上朝时,锦洛把太子逼她画押的那张状纸给苏焲送来。
苏焲看她还哈欠连天,道:“难为你起了个大早,给我送了这份东西来。”
锦洛打了个哈欠道:“昨夜的事太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他要是想对付国师爷的话,国师爷可以拿这份状纸做证据,反告太子要污蔑你。你我现在毕竟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国师爷要是有事,也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你才是蚂蚱。”苏焲拂袖从她面前越过,没接她递来的纸。
锦洛特地起了个大早,一番好意就这么喂了狗屎。
然后她就又回去睡觉了。
苏焲入了宫。
早朝还没什么,太子昨夜的事还没扩散到宫里。
但到了晌午过后,消息就传到皇帝耳中了。
皇帝命人去传太子,要质问到底怎么一回事。
太子却出宫去了镇国侯府哄许锦书了,皇帝连宣三次,都没能把人宣来。
皇帝气得摔了茶盏:“这逆子,昨夜跑出宫睡了别的女人,今日却忙着出宫哄未婚妻,他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苏焲在下面劝:“圣上龙体要紧,切莫动怒。”
皇帝就问苏焲:“苏卿你说说,说说,那逆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宫里的女人不能睡吗?难道外头的女人比较香?他得跑外头去睡女人,弄得满城皆知!”
苏焲没说话。
皇帝就看他,加重声音道:“苏卿,在朕面前,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朕让你说,快说!”
皇帝都要怄死了。
他一向乖顺的儿子,居然一夜之间全京都城轰动了,还是以淫乱的名声轰动。
苏焲这才道:“其实圣上大可不必动怒,太子都这年纪了,有女人实属正常。咱大邺民风开放,只要不偷不抢,二人你情我愿,不背德不伤人,也没有不可。”
“你倒是会宽慰朕。”不得不说,皇帝被他这一说,觉得有几分道理。
可他还是气,“你说这逆子,要什么女人不能在宫里要,非得整宫外去?那女人莫不是什么国色天香不成?”
“倒也不是说那女人就是什么国色天香,只是昨夜若不出意外,太子今日便不用到镇国侯府哄许大小姐,让陛下连宣三次都宣不来。”苏焲淡淡道。
皇帝刚刚还上纲上线地气自己的儿子。
此时经苏焲一点,顿时沉默了下来。
“苏卿是说许锦书把手伸进了东宫,太子若在东宫宠幸女人,许锦书就会知道,所以太子才到宫外去。”半晌后,皇帝沉声问。
苏焲道:“这不是什么大事,太子殿下是知道的。是太子殿下对许大小姐情意深重,不愿许大小姐知道后难过,才到外头去。”
皇帝听后,就又气得摔了个茶盏,“身为一国太子,居然连在自己宫里宠幸女人都得顾虑!”
事情的性质一下子就变了,许锦书虽然身为内定的太子妃,但到底人还没嫁入东宫,居然就把手伸到了东宫里头,皇帝岂能容忍。
皇帝当即要苏焲把许锦书安插在东宫里头的人揪出来。
苏焲却劝皇帝无需这样大动干戈,区区几个线人根本不成气候,免得伤了和太子的父子情分,给太子身边安排些人更好,既可分掉太子对许锦书的念想,又可以敲打敲打许锦书。
于是,等太子急匆匆回宫后,皇帝先是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骂完让他领了排女人回去。
皇帝连宣三次都宣不来太子,其实太子并不是一直在镇国侯府哄许锦书,而是亲自出宫去查,想拿到些证据证明是锦洛和苏焲两人串通害他。
可他派人从昨晚查到今日,加上他散朝后亲自出宫,都根本查不到一点证据。
没有证据,他就得先忍下。
所以当皇帝质问他是不是为了躲开许锦书安插在东宫的眼线才到宫外找女人寻开心时,他不得不承认说是。
于是皇帝就大手一挥,让他领了一排女人回去,并派宫人过去盯着让他今夜就得宠幸。
太子也不知是迫于无奈,还是开了荤有些难以自控了,总之当夜就真的宠幸了一个。
还折腾了许久!
次日消息就传到了镇国侯府。
许锦书气得砸了屋里所有物件,太子为了她守身如玉那么多年,没想到就两夜的时间,就一破再破,且后面还有一溜女人等着他继续破。
其实守不守身不是重点,重点是太子有了别的女人,定然心思多少会转移一些到别的女人身上,要是让那些女人得了太子的心,情况会更加糟糕。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