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泊序坐在车中,队伍踏着黄昏前行。
夏日天亮的早,天黑的晚,周泊序便命队伍起早贪黑的赶路,夜里只休息三个时辰。
月上树梢时,队伍在一处山谷停下,生火做饭。
简单填饱肚子后,周泊序带了几人守夜,其余人都歇息了。
为了视野更开阔,周泊序坐在一棵大树上,用剑砍去眼前枝叶,能看到整片营地。
月色清幽,淡洒在山谷,静谧长夜中偶响起几声虫鸣,与周泊序作伴。
周泊序打起十二分精神,锐利的眸子巡视四周,没有半分松懈。
月亮移过中天,缓缓偏沉。
再有一个时辰左右,天就亮了。
下面守夜的侍卫打着哈欠伸着懒腰,盼望着天亮休息。
就在此时,周泊序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戒备应敌!”周泊序沉声喝令。
神情惫懒的侍卫一听,立时脑中大震,赶忙大声叫醒睡着的侍卫,拔刀应战。
“杀!”
“冲,银子在前面的马车。”
随着喊杀声起,黑暗山林中窜出一群悍匪,挥着寒光闪闪的刀冲向营地。
周泊序没有立即下树,而是观察着战况。
从方才听到的话,以及他们冲杀的方向来看,是为劫银。
这些药材虽价值不菲,但数量庞多,劫去后出手很是麻烦,自然不如劫银来的方便。
看清局势后,周泊序飞身下树,找到林钧道“带杜先生和药材先走,把银子留下,我来断后。”
林钧急道“大人,这太冒险了,属下来断后。”
周泊序用剑击退一名悍匪,神色冷硬道“这是命令!”
“……是!属下遵命。”林钧艰难应下,让杜仲和医师乘车的马车先走,然后又带人赶走装运药材的马车。
周泊序带了一队人与悍匪缠斗,掩护他们撤离。眼见有人想追上去,周泊序一脚踹翻银箱,白花花的银子瞬间散落一地。
“银子,是银子!”看到银子,悍匪们眼睛都亮了,再也顾不得去追,只想杀了周泊序等人将银子拿到手。
穷凶极恶的悍匪,一窝蜂的涌向银车。
周泊序纵身跳上车,持剑站立在银箱上,语气冰寒“想要银子,得看你们有没有那个命。”
“哼!狂妄!别说银子,就是你的命,老子也要定了!”匪头跃跳上车,舞着大刀同周泊序打了起来。
剑对刀,存在力量上的悬殊,不适合硬碰硬。
周泊序用剑格挡住劈来的刀,同时一脚踹出,将五大三粗的匪头逼下了银车。
“呵,有两下子,老子更想杀你了。”匪头眼中闪着兴奋的光,再次跳上车挥着刀朝周泊序攻去。
周泊序闪身避开,手中长剑斜刺出去,直击匪头面门。
匪头猛然后退,满脸横肉抖了抖,刚要举刀,长剑转了弯,以极其刁钻的角度朝他刺来。
匪头被迫跃下车,周泊序紧逼而上,不给半分喘息之机。
匪头舞着大刀边挡边躲,手忙脚乱。
可不论他怎么闪避,那剑都跟长了眼似的,紧咬着他不放。
奶奶的!这剑怎么跟蛇一样,怎么躲都躲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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