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承佑都懵了好吗。
这……怎么就哭了?
反应过来,什么稳重成熟直接抛之脑后,掏了掏口袋,好不容易才掏出一个糖来,立刻就递在福崽嘴边:“崽崽,别哭了,我这里有糖给你吃。”
一大一小,两人合力安慰之下,福崽才总算是止住哭声。
“嗝~”
打了个小小的奶嗝,福崽哭过后的眼睛像春雨洗涤似的,清澈无瑕,很认真的看着唐峯,抿了抿嘴:“爹地,真的不生福崽的气吗?”
看着福崽哭的有些微微肿起来的眼睛,唐峯心里就只有心疼,哪儿还有气,指腹轻轻拂过崽崽微红的眼底,擦去最后一丝泪痕,唐峯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崽崽,你要记住我是你的父亲,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事情,爹地都只会支持你,无论好坏,爹地永远都是你最为坚实的依靠!”
三年。
整整三年,他完全不敢相信要是崽崽没有遇到道观里的道长,被道长捡回去,会过着怎样的生活。
别说是不分黑白,无论好坏的支持,就算是要他的命,唐峯也会毫不犹豫。
更何况,软萌娇嫩的奶团子想要去做什么,真有人会舍得拒绝吗?
小孩的情绪就像多变的天气。
这会还在哭,下一秒就吃着甜滋滋的糖果,晃悠着白嫩的小胖腿,悠哉悠哉的坐在儿童以上,窗外的风拂过,两根又竖起来的小揪揪,一晃一晃的,好不惬意。
与此同时。
赵琳家门外。
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们早已将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
利益驱使之下,都想拿到第一手采访新闻,丧心病狂似的疯狂的敲打着门,大声嚷嚷。
“赵琳,我知道你在家,有本事逼死人,有本事开门啊!”
“杀人凶手!你是躲不掉的,赶紧开门,出来交代你的罪责!”
“请问赵琳小姐,对于逼死护工宋芝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
人群喧闹,砸门声,嘶吼声,更甚者,已经开始撬门。
在金钱面前,他们就像是最为原始的野兽,毫无下限。
门的另一边。
从清晨开始就心惊胆战的赵琳,裹着被子,瑟缩在墙角处,每一声砸门声响起,能够见到她的身子控制不住的一抖,眼睛早就哭红了,干涸的泪水在脸颊呈现着一道又一道的白印,擦拭不完似的,立刻就有新的泪水滑落,魔怔般的摇头:“我没有,不怪我,不是我的错。”
明明就是宋芝虐待她在养老院的母亲,她只想讨回公道,让坏人绳之以法,事情怎么会演变到这样的地步。
她不明白。
但心里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已经在“正义”的执行者们围追堵截,口诛笔伐之下,逐渐消磨殆尽。
绝望。
人性的恶已然将一个善良到有些怯懦的人,逼到了绝望的境地。
逼仄的单间内。
瑟缩在床的赵琳,惊恐的看着阵阵抖落灰尘的房门,似已经能够想象到门外的“野兽”破开房门之后,就会进来将她啃食殆尽,身子忍不住的发抖。
就在赵琳紧绷的心弦即将断裂的时候。
“你们胡说,明明就不是琳琳的错,你们为什么要怪她?”
一道奶萌还带着气氛的奶音兀地在门外响起。
喧闹的氛围陡然安静下来,针落可闻。
倒不是因为插着小胖腰气呼呼的奶团子,而是站在她身后,仅身高就能俯视一众记者的唐峯,气场尤为强大,冷锐的眼瞳如鹰隼般扫过,无人敢直视他,下意识的低下头来,心里莫名的感到被野兽盯上一样。
也是。
小小的奶团子,那么小一团,还没人腿高,再气呼呼的,看起来也是软萌可爱的模样。
蔺承佑:不要无视我啊喂!
侧身挡在奶团子身前的蔺承佑,尽管脸色一片冰冷,还小,眼神里就已经有了摄人的威势,但苦于年龄,身高等问题,压根就没得到一个多余的眼神,额头爬满黑线。
就跟川剧变脸似的,面对着糯叽叽的奶团子,唐峯冷硬的面色立刻柔和下来,蹲下身来,平视着气呼呼的小团子,揉了把她一掐都能掐出水来的脸,笑着问道:“崽崽,要不要爹地帮你解决这群人?”
不过就是一群无良的记者而已,唐峯一句话下去,他们明天就会消失在这座城里。
感觉自己的存在感有些弱的蔺承佑,也抢了波镜头:“崽崽,要不要我来搞定他们?”
一张符纸,保准他们乖乖听话。
掐着小腰的福崽,摇了摇头,小包子般的脸蛋一片认真,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刚想说什么,“嗝”的一下,打出个奶嗝来。
一下子,粉扑扑的脸蛋立刻多了一抹羞红,有些不好意思。
来的路上,她没忍住,吃了点奶奶准备的小零食。
大眼睛瞟了瞟见爹地和承佑哥哥并没有笑话自己,福崽这才呼出一口气,继续说道:“好朋友,要插两刀,琳琳是我的好朋友,我可是很讲义气的崽崽,爹地和承佑哥哥在这里等着就好,我来解决。”
却是不知,唐峯和蔺承佑唇角绷得险些裂开,奶团子打奶嗝的模样简直不要太可爱,还知道害羞,看得心都要化了。
听见崽崽要自己解决,他们也没拒绝,门神护法一样,一左一右站立,拥挤的人群中心,立刻就隔出一片,并不怎么拥挤的小空间。
福崽就站在里面,顶着众人疑惑的眼神,肉嘟嘟的小脸一板,努力的回想着爹地气场全开,充满威严的一面,有板有眼的模仿着,却不知奶唧唧的模样,做出这样威严的动作,更是反差的可爱,不少人心里已经开始尖叫了。
“叔叔阿姨,琳琳没有错,你们不应该来找琳琳,明明就是护工那个坏阿姨先欺负老奶奶,琳琳才想要讨回公道的,你们不能欺负琳琳。”
有的人良心不多,但至少在面对这样可爱的奶崽子,不会做出丧良心的事情。
可有的人完全就是丧尽天良,利益驱使之下,他们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