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在某音里认识了个同城的叫圣女的离婚女人白如画。
白如画,年龄45岁,浓妆艳抹。身高一米六五,身材窈窕,一头黑色长发及腰。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像会说话一样,喜欢斜眼看人,甚是勾魂。
她和杨柳一样喜欢在某音发自拍美颜照。
不过,她就算不用美颜滤镜,也算个走路惹眼的美人胚子。杨柳的模样,也就只算女人中的一般。
两个人网络私聊相谈甚欢。
白如画人长得漂亮,穿衣打扮也很时尚,气质那一块非常出彩。
可以这么说,白如画就是杨柳所向往的那种女人,是自己渴望蜕变成蝶的女人。
在她的心里,如果自己能成了这个类型的女人,王强算个屁啊,一个吃软饭的怂货还嫌弃自己。
王强的嫌弃和玩弄,是她心里一个永远的痛,更是一根刺深深扎在了她的心底,欲罢不能。
她用尽了全力奔跑付出的全部爱情,瞎了眼都给了这个自认为是自己真爱的男人。
她渴望有一天,再遇到他,自己的光彩,亮瞎他的眼,让他像狗一样跪下后悔,而她不屑的转身而去。
白如画的生活,也是她向往的生活。
白如画告诉她,女人那么辛苦干什么?烈日下流汗,寒风里打拼,那是男人的事。
男人征服世界,咱们女人征服男人就好了,如果男人跪倒在咱石榴裙下了,那世界不就也是咱们的了吗?
离婚就离婚了,没什么了不起。离婚了自由,不能为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
……
年前的一个冬日,她和白如画两个网友相约见面。
虽然杨柳已经瘦得一百斤了,虽然她也买了自己认为最漂亮的衣服,可是,当白如画浓妆艳抹,一身白衣飘然出现,竟然比某音美颜的样子还要妩媚,那气质那身段,根本不像个45岁的中年女人。
那一刻,杨柳就像个小迷妹,听白姐姐讲女人真经,傻傻的就知道说对对对,是是是。
那一次,她彻底被貌美如花的白姐姐洗脑。
从此后,白姐姐成了她心中的标杆,活成白姐姐的样子,成了她的人生执念。
白姐姐告诉她离婚后,自己带着孩子过,自己老母亲给照顾着孩子,自己凭着自己能力不但在市区买了两套房,县城也买了一套房,而且自己还花二十万提了车……
想到自己和张磊一套房已经搞得很是狼狈,坏种王强的一套房,把自己的真爱粉碎,更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乱七八糟。
看看人家,轻轻松松,活得如此滋润。
勤快能干,朴实善良的杨柳,被白如画熬制的热腾腾的心灵鸡汤呼啦啦灌了几大碗,喝得酣畅淋漓,彻底大补,治愈了她所有顽疾。
白姐姐说:“别傻了妹妹,这个世道谁也靠不住,只有赚钱才是王道。只要你兜里有了钱,还有什么事儿办不了?有了钱,谁还管你往事错对?”
那次分别后,白姐姐让她回去买副麻将,给她个小册子,让她熟背上面打麻将作弊暗号,并且让她熟练洗牌码牌偷牌记牌和各种作弊手势……
说等她老练了,如果她考核过关,立马带领她赚钱。
告诉她多看些模特走路视频,多看些大家闺秀坐走谈话神态的东西,提高自身修养和品味……
两人分手后杨柳买了副麻将,回到家每天吃过饭就开始摸牌记牌,码牌洗牌,神不知鬼不觉的迅速偷拍藏牌……
没事就是对着镜子搔手弄姿,装羞,装酷,装嗔,装拽……
七十多岁的老母亲,每天看她哗啦啦自己玩麻将,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站她身后,看她手扒拉着桌上乱糟糟的麻将牌,不见她一个个翻找,很是神奇地手里出现了清一色的一条龙,卡卡卡卡都是杠,看得那是一个目瞪口呆。
当然,老人家爱闺女的心思,只要她正常吃饭心情好,爱干啥干啥,过了这个低谷期,走出去,一上班就好了。
杨柳做着一赌暴富,实现财富自由的大梦。
对于提高自身品味,这是她一直渴求改变的东西,她没有丝毫异义。
就是这个打麻将暴富,这个……似乎……好像……
她小心问过是不是打麻将要作弊?会不会被抓住怎么样?会不会犯法?
白姐姐妩媚地对她笑着反问:“小柳啊,如果你出手够快,咱们几个姐妹联手,你觉得赢的几率有多大?一晚上赚个万儿八千的,比起你在鞋厂熬一晚上,赚了一百元,你觉得可值得?
你日工资100块,忙一个月3000块,打一会儿麻将,三个人每人分3000块,一个月分多少?是不是?”
到底打麻将和厂子打工有没可比性?杨柳脑子没有转过来弯,但是打麻将是娱乐,做工是辛苦,这个她心里是明白的。
做工一个月,苦逼的挨着领导的吵,不扣钱满勤的话三千块钱。打麻将一晚上赚个三千块,而且一个月多少呢?
一天三千,十天三万,那一个月小十万啊……
“有那么多局吗?”
杨柳兴奋怯怯问。
“你是不是厂子流水线作傻了?咱需要那么多局吗?一个白领辛辛苦苦上大学,进了公司辛辛苦苦工作,一个月也不过万把块钱。咱不多,一个月三个局,是不是咱也是小白领了?高兴了,再做几个局,咱们就是他们的经理了,是不是?”
“对对对……”
杨柳的脑子已经短路,那钞票哗啦哗啦地涌向了怀里。
她的巧舌如簧,貌美如花的白如画姐姐,到底是何方神圣?
白姐姐只告诉她也是出生在农村的,现在有几个志同道合的好姐妹,也都是离了婚的,如果她能通过考核,就带她认识她们,然后大家一起工作,一起实现财富自由,一起来场说走就走的旅游。
白如画,这会儿正穿个薄薄的睡衣,站在暖气十足的一个豪华的房间阳台,看着外边的风景。
她的身后的沙发上,一个长得肥胖,大概有六十岁左右的男子,穿个大花裤衩子,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手指上一个硕大的钻戒,不紧不慢地敲打着沙发上的手机,红红的酒糟大鼻子,用力吸拉着,带着严重鼻炎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
“稳当点,别出事。”
白如画慢慢转过身,看一眼猪般肥胖的酒糟鼻子,面无表情地说道:“放心。她很要强!我出去下,今晚不回来了。”
“怎么?找你的小白脸去?”
酒糟鼻子眼睛里一抹的戾气乍现,随即隐去。
“咱们只是合作关系,我个人隐私你就管不着了。”
白如画长发一甩,完好的腰身扭搭扭搭走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