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明干笑几声,忽然说道:
“案子是可以了结啦,但是鄙人心中还有一点疑问,无关大局,只是想单独请教马杵作和李判佐几个问题,然后即刻结案!麻烦诸位请稍等片刻。”
秦天明如此听话,县令高不为也很满意,于是乎高不为点点头,说道:
“可以,当然可以,你们几个负责断案,当然可以相互交流,本官容许。”
秦天明抬手指指后堂,冲马世才和李世通说道:
“二位同事,请!”
……
来到后堂,绕桌坐定,秦天明用幽暗不明的眼神盯住二人看着。
马世才被盯得如芒在背,问道:
“秦天明,你有话赶紧说,不要浪费时间!我们还要结案呢。”
秦天明这才慢吞吞说道:
“结案?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嘛?呵呵呵,马大杵作,事已至此,马大哥难道真的无话可说?”
马世才怒目而视秦天明,说道:
“秦天明,你啥意思?我有啥可说的?”
李世通也不明白秦天明葫芦里面买的啥药,说道:
“秦天明,你要是有话可以直说,不要耽搁大家的时间。”
“好好好,”
秦天明接连说了三个好字,然后起身,绕着马世才走了几圈,忽然说道:
“此案进行到这个时刻,我秦天明不想两败俱伤,因为原因很简单,你们两个人之中,必然有一个人知道吴婉的去处,是不是?”
李世通有些恼怒,用手按住刀把。
马世才首先惊慌失措起来,起身厉声质问:
“秦天明,你这话是啥意思?你难道怀疑我们两个人?”
秦天明站定身子,盯住他们二位,悠然说道:
“不是我怀疑,是事实如此,二位要是没有记错的话,有个贾似道的人曾经来过咱们县衙报案,说他看见了吴婉,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处理报案的人正是二位之中的一位啊。”
李世通冷眼看着秦天明,说道:
“这又有啥可稀罕的,不就是贾似道来县衙报过案嘛?何必大惊小怪?”
秦天明当即说道:
“大惊小怪!此事一点都不大惊小怪,贾似道前来县衙报案,但是第二天就平白无故失踪,李世通李大人,您难道觉得此事很正常?”
李世通冷笑着说道:
“这有何不正常,无非是吴婉的厉鬼抓走了贾似道,仅此而已。”
“放屁!”
秦天明连说三个放屁,然后直截了当的说道:
“我怀疑我们县衙里面出了内鬼!根据我的分析,贾似道发现吴婉尚在人世间,于是前来县衙报案,但是却被咱们县衙别有用心的人偷偷抓了起来,道理就这样简单!因为按照常理,一般人是不会抓走贾似道这样一个和案件无多大关联的人!”
李世通一拍桌子,说道:
“奇谈怪论,奇谈怪论!”
秦天明不再搭理李世通,回头死死盯住马世才,连珠炮般说道:
“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天地不知,要是谁做了这等事情,现在说出来,我还有弥补的余地,要是等到对簿公堂,呵呵呵,那就要老命了!”
马世才闻听急忙起身喊道:
“秦天明,你到底要怎么样?!”
秦天明一阵爽朗冷笑,然后说道:
“马世才,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举头三尺有神明!这一点你难道不知道?”
马世才怒气冲冲说道:
“秦天明,你说的话我不明白!”
秦天明瞪眼说道:
“马世才,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我来问你,当初贾似道来我们县衙报案,是不是你接待的他?”
马世才蛮横说道: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秦天明直愣愣说道:
“根据我的判断,那天贾似道来县衙报案,说他发现吴婉并没有死,而是活着回来,还来找他,但是,接待贾似道的人正是你!你马大杵作闻听此事大惊失色,想着吴婉要是活着回来,对你曾经的断案非常不利,有可能因此获刑坐牢,所以你连夜带人抓住贾似道,同时也抓走吴婉,然后把他们关押在一个见不得人的地方,等待时机处死他们,你说是不是?!”
就连一直气定神闲的李世通,都听得大惊失色。
李世通起身指着马世才,痛苦问道:
“世才,是不是你干的?!”
马世才垂死挣扎,喊道:
“秦天明,你他嘛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秦天明大声说道:
“马世才,我不想让你去死,所以才带你来后堂讲这番话,你要是执迷不悟,可不要怪我无情无义!”
马世才态度有所缓和,但还是打死不服气,恶狠狠说道:
“秦天明,你无凭无据,也奈何不了我马世才!”
“无凭无据?!”
哈哈哈哈,哈哈哈,
秦天明仰天大笑,说道:
“马世才,你也太小看我秦天明啦,县衙里面和你一起行动绑架吴婉和贾似道的捕快何止一个人?只要我秦天明动用酷刑,他们莫不招供,到时候你马世才恐怕凶多吉少也!你要是一个明智的人,现在认罪还来得及!”
马世才闻听顿时愣住,片刻,忽然起身噗通跪地,举手加额说道:
“秦大人,饶命啊,饶命,全是小人的错,小人招供,小人招供,正是小人带两名捕快,将吴婉和贾似道抓走,关押在东山寺后院地窖,小人有罪!小人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