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长得那么漂亮，哪能有什么项目。”于恒看着余灿和时栩轲逐渐走远的背影，似乎想到了自己和妻子的曾经。

“于医生，这就是你不懂了吧，现在都是越漂亮的人越喜欢整容。”接待小姐道。

“那就是在瞎折腾，以后你们都注意点，真的没有整容必要的顾客，尽量劝他们放弃整容的念头。”于恒说完轻叹一声，就朝着自己办公室走了回去。

留在一楼的两个接待，有些不解的对视一眼，觉得于恒作为医生的职业道德感实在是重了一些。

余灿和时栩轲的车子缓缓的行驶在马路上，两个人离开了整形医院后一直都处于沉思的状态，还是余灿先打破了平静。

“时哥，我怎么觉得于恒作为整容医生，人品还不错啊？”余灿一回想起刚刚和于恒的对话，就觉得他怎么也不像能做出那么变态事情的凶手。

“的确，于恒作为整容医院的医生，能劝说顾客放弃整容，实在是有些难得。”时栩轲也觉得于恒给人的印象还不错，不过他过于热心的举动，却然让时栩轲不免有些怀疑。

“而且我刚刚看了，他的整容医院一共就两层，手术室也就一间，如果他真的是凶手应该没有合适的作案场地。”余灿不得不承认，通过和于恒短暂的相处，自己对他甚至已经放下了戒心。

一个看着绅士温柔的医生，实在和变态杀人狂联系不到一起去。

“罪案场地应该不会在医院里，我看整容医院里的监控有不少，要是真的在这里作案，解释起来也会很麻烦。”时栩轲也觉得于恒不会傻到在整容医院里作案。

毕竟医院里还有不少的工作人员，做到滴水不漏实在有些困难。

“我看只能从于恒和这些受害者的关系身上入手了，如果他们有仇的话，是不是一切就解释的通了？”余灿觉得于恒就算是凶手，应该也不是毫无理由的犯罪。

于恒看着不像是会因为一个人长得漂亮就起了杀心的样子，最起码余灿在他身上没感受到一丝一毫的威胁。

就算是于恒的演技好，也不可能掩饰的那么成功，余灿能感觉到于恒对自己没有恶意。

“我先送你回警局吧，我想再去一趟第三中心医院。”时栩轲觉得于恒的妻子身上有很大的疑点，比起于恒，她的妻子唐明丽更符合凶手的作案心理。

“我和你一起去吧，反正今天休息日，我也没什么事。”余灿心里还是放不下这件案子，算计着时间，余灿总觉得下一位受害人就快出现了。

时栩轲载着余灿一起来到了第三精神卫生中心医院，在导诊台看到了上次协助过他们的护士。

“又是你们，今天还是要来找唐明丽问话吗？”护士对唐明丽有些好奇，她不明白一个精神病患者为什么会屡次和警察扯上关系。

“是的，她现在状态怎么样？”时栩轲的语气很平淡，但却有一种自带的震慑力。

“还行吧，就是最好不要让她再见到这位警官了。”护士指了指余灿，上次就是因为她的存在，唐明丽才会再次发作。

余灿有些尴尬的低下了头，她没帮上时栩轲多大的忙，似乎还给他添了不少麻烦。

护士以为自己的话让余灿误会了，急忙解释道：“不好意思，我没有别的意思，其实唐明丽对你的反应这么强烈，主要是因为你长得太漂亮了。”

要是以前余灿没准还会以为护士在故意哄自己开心，但结合唐明丽的症状，她发病的原因很有可能真的是因为别人的外貌。

“你们是以前也有过什么类似的情况吗？”时栩轲抓住了护士话里的重点。

“不瞒你说，以前照顾唐明丽的护士是我们医院最漂亮的护士了。”护士故意把声音压低了一些，似乎不想让周围的人听到，“她照顾唐明丽的时候总是会引起她发病，起初我们还不知道，后来直到她被辞退，我们才明白原因。”

听到护士的话，余灿和时栩轲的精神都提了起来。

“你可以和我们说一下，那位护士是因为什么被辞退的吗？”余灿刚问出口，就发现护士有些犹豫。

“我们正在调查和唐明丽有关的一切线索，还希望你可以配合。”时栩轲觉得这个护士应该知道些什么。

“你们和我来休息室里聊吧。”

看得出护士是因为大厅里人太多，才把余灿和时栩轲带到了独立的休息室。

“也许那位护士是因为唐明丽总是对着她发病的缘故，她做出了伤害唐明丽的行为。”

余灿和时栩轲对视一眼，继续听护士说下去。

“她加大了唐明丽镇静剂的用量，还同时给她服用了安定的药物。正常剂量的镇静药物有利于患者恢复健康，可以帮助他们改善睡眠稳定情绪，但是如果服用过量的话，会使病人产生对药物的耐受性，轻度成瘾大脑迟钝，重度可能会危及生命。”

“可以问一下，那位护士的姓名吗？”余灿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强烈的预感。

“刘婷，不过我和她不熟悉。”护士的回答足够余灿震惊了。

“是照片上的这个人吗？”时栩轲拿出了手机里被害人刘婷的照片，递到了护士的面前。

“是，就是她，长得挺漂亮的。”护士很肯定的给出了回答，“好像最后和家属和解了，她用的剂量不大，影响也不算严重，但还是因此失去了工作。”

“你在她离开医院之后，还和她有过联系吗？”时栩轲收好手机，对护士继续问道。

“没有了，我和她不怎么熟悉。”护士摇了摇头，又补充说道：“刘婷她不怎么合群，可能是因为人家长得漂亮，也不怎么看得上我们。”

余灿注意到护士语气对刘婷明显的不满，意识到刘婷的性格恐怕不怎么友好。

“和刘婷和解的家属，就是唐明丽的丈夫吗？”时栩轲看着护士的眼睛，判断她言语的真实性。

“应该是吧，我对这件事不怎么了解，不过今天唐明丽的丈夫申请探视了，一会儿你们可以问问他。”

听到一会儿于恒有可能会来，时栩轲和余灿都警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