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在整形医院已经和于恒见过面了，不能再直接和他有正面接触。

“唐明丽的病房应该有监控吧？”余灿对护士开口问道，却发现对方有些为难。

“有是有，但是医院有硬性规定，除了主治医生，别人是没有查看权利的。”护士打量了时栩轲和余灿一遍，开口问道：“唐明丽算是嫌疑人吗？你们有审视权吗？”

护士的话把时栩轲和余灿都为难住了，他们要是有证据能向上级申请调查，也就不用费这么多周折了。

“时哥，要不今天先算了吧。”余灿担心再不离开可能会遇到于恒。

没有调查令在于恒面前再暴露身份，就得不偿失了。

时栩轲虽然有些遗憾，但是毕竟还是要按照流程办案，也只能和余灿先离开了第三中心医院。

回到车上，余灿有些失落的对时栩轲问道：“时哥，你说现在于恒的嫌疑是不是更大了啊？”

时栩轲点了点头，认同余灿的话，“他认识刘婷和孙艺两位受害人，而且还是整容医生的身份，应该有很大的作案嫌疑。”

“那你可不可以直接申请对于恒的调查啊？”余灿虽然觉得于恒看起来不像是凶手，但还是希望他能够被控制住，毕竟余灿实在不想看到下一位受害人了。

这起案件的被害人都是漂亮的年轻女性，而且生前脸部还被毁成那副样子，余灿看着都觉得难过。

“可以申请，不过…”时栩轲轻叹一口气，对余灿说道：“只要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仅仅是怀疑的话，没有权利限制于恒的人身自由，只能去他的活动场所搜查取证，但我觉得以于恒的性格和智商，应该不会留下什么明显的线索。”

“而且那个于恒要真的是凶手，恐怕就会因此提高警惕，想要再找出他的纰漏就更难了。”余灿也觉得于恒那个人虽然看起来和善，但是明显有很高的智商。

要是凶手真的是他，提前调查只会让这起案子再次陷入僵局。

时栩轲的手机铃声在车子里响起，“喂，李阔。”

听到李阔的名字，余灿知道了这通电话应该和案子有关，也安静下来认真的观察着时栩轲的反应。

“时队，有新发现。”

李阔的声音有些激动的从手机中传来，“今天我和杨雪他们一起去被害人的家里和朋友那边了解情况，通过询问发现，孙艺的高中同学是唐明丽，而唐明丽的丈夫于恒，也就是你和小余姐怀疑的那个整形医生，也是受害人杨莹的初恋对象。”

车子里面很安静，余灿可以清楚的听到李阔说的全部内容。

“于恒的确有很大的嫌疑，暗中注意他的行迹，有发现随时上报。”时栩轲的语气很严肃，李阔得到了指示后挂断了电话。

“和第一位受害人刘婷，在医院有过接触。和第二位受害人孙艺，是妻子的同学关系。和第三位受害人杨莹，是曾经的恋人关系…”余灿小声的分析着，越来越觉得于恒就是这件案子的凶手。

“只靠着这些关系不足以定于恒的罪，向检察院提请批准逮捕，也需要物证、书证和证人证词。”

时栩轲有些头疼，这件案子的确有些棘手，三位受害人已经全部遇害，更没有在场人证，而且通过案发现场的勘察，也没有指向性证据。

虽然有了目标嫌疑人，但想要彻底的将于恒绳之以法，还需要收集更多的证据。

“那只能靠着暗中对于恒的调查了吗？”余灿还是觉得应该尽早的控制住于恒，以免有其他的受害人出现。

“暂时也只能这样了，在找到有力证据前还是尽量不要打草惊蛇，毕竟于恒是高智商犯罪，和他正面对抗对我们不利。”

时栩轲的直觉认为于恒不会轻易的露出马脚，想要找到证据，恐怕还是要多费一些心思。

“先回去吧，你今天跟着我忙活了一天，早就累了吧？”时栩轲慢慢发动车子，朝警局的方向开了回去。

“时哥，我不累的，你不嫌弃我添麻烦就好了。”余灿还是很感谢时栩轲愿意让她参与调查的。

余灿虽然只是一名法医，但她对案子的进展还是有很大的责任心的，也希望自己能尽一份力。

“我从来没觉得你麻烦…”时栩轲的语气忽然有些认真，弄得余灿一时不知应该怎么回答。

直到被送回出租屋，余灿还处于思考的状态，她和时栩轲的关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有些微妙了。

余灿坐在出租屋的椅子上，突然看到了抽屉缝隙里精致的丝绒包装盒，想起了自己还有一件大事还没处理好。

打开包装盒，花朵造型的红宝石项链孤零零的躺在首饰盒里，虽然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但余灿的心里却喜欢不起来。

“还是要尽快还回去……”余灿觉得这项链多放在自己这里一天，心里就不舒服一天。

翻出手机，她找到了陈墨的联系方式，深吸一口气拨了过去。

“小灿妹妹。有事吗？”

陈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忙，但还是像往常一样温柔。

“陈墨哥，你是不是在忙啊？”余灿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还好，有什么事你说。”陈墨道。

“我想找时间和你见一面……”余灿犹豫再三，还是觉得应该当面把这个项链还回去。

“好啊。”陈墨听到余灿要和他见面，语气轻快了很多，“那就明天吧，你工作忙完了可以直接联系我。”

和陈墨挂断了电话，余灿总觉得有些抱歉，明明陈墨要比她忙的多，但是每次都是他在迁就她。

余灿不敢回应陈墨的感情，她看得出陈墨对她的好感，也真的很感动，但她对陈墨却什么感觉。

余灿现在知道自己生活在一本小说里，虽然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无比真实，但却不敢过多投入自己的感情。

余灿不想和书中的人物有太多牵扯，打算明天和陈墨见面后，把事情说清楚，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她刚想去洗澡早点休息，桌面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余灿看到来电显示后，有些意外的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