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被噎的够呛。
一言难尽的翻了个白眼,果断站起身往回走,嫌弃的道:“行行行!知道你最爱的就是你的国家。
这辈子也别找对象了,跟你的国家好好过吧!千万别去祸祸别人家小姑娘。”
亏的王政委这两天还天天在她耳朵边儿嘟嘟囔囔的说,陆定远到了年纪应该找对象了,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好,还让她给介绍。
就这一天天脑子里除了华夏就是华夏,别人多说一句都不行的,哪个小姑娘能跟他过到一块儿去?
一起共同奋斗建设国家吗?
陆定远被夏黎这句话怼到灵魂最痛处,顿时脸色漆黑。
“噌!”的一下站起身,拎着手边那瓶酒,大步追上夏黎,气愤的冷声质问:“我处对象怎么就是祸祸别人家小姑娘了?
夏黎,你给我说清楚!”
夏黎根本不是一个知道退让的人,被人拉着杠,自然以各种角度,运用各方面学识,给陆定远三百六十度辨证白月光第一,女朋友排不上号这种价值观取舍,绝对是渣男的问题。
大概是被自己喜欢的姑娘说,找对象就是祸祸人家小姑娘的打击实在太大,陆定远还真的开始和夏黎有理有据的争辩起这个问题来。
俩人一路都吵出了火气,中途碰到出门上厕所的王政委,又把生无可恋的王政委抓进来评理。
王政委手里拿着一卷纸,听着俩人最开始还是引经据典的高端局争吵,吵着吵着就变成大门口甩鼻涕小孩年龄阶段的争吵,整个人恨不得原地去世。
就连“你手里有一块糖,你是给华夏还是给你女朋友?”“我给我女朋友,华夏不吃糖。”这种对话都出来了,这俩个成年人都在吵些什么东西?!
要是早知道出来会碰到这么两个冤家,就是憋死了,他也不会出来上这趟厕所啊!
最终,两人是因为其他人因为争吵声出来看情况,觉得实在太丢人,这才停止了争吵。
陆定远回到自己房间,一屁股坐在单人床上,整个身体前倾,一条胳膊弯曲搭在腿上,另一只手狠狠的捂住自己的眼睛,耳根微微发红。
他这是被夏黎气疯了吗?
大半夜的追问自己喜欢的姑娘,为什么说“他不适合谈对象”,还用那种小孩子似的别扭方式询问。
他今天晚上,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想到毒贩与上级勾连的那些事儿,陆定远狠狠的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已经收起脸上那些尴尬与羞赧的情绪,站起身离开房间。
即便不能动用私刑,有些事该问还是得问。
陆定远敲开毒贩的临时房间,绷着一张脸,对在里面一直守着的郭宝清微微点头。
“我有些事想询问他,你先出去。”
郭宝清对陆定远敬礼,“是!”
话落,便快步离开房间,还随手带上了门。
毒贩今天一天时间,早已经被这些人审问的精疲力尽。
见到陆定远进来,也只是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便把眼皮合上,靠在墙上闭目养神,一句废话都不愿意多说。
陆定远不在乎他现在是什么情绪,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的坐在他床对面。
单刀直入的道:“如果你愿意配合我把一切的真相都说出来,并给出证据,我可以给你向法院申请减刑。”
若说之前是空口白牙的问,陆定远这话就是直接提好处了。
靠在墙上的毒贩扯了扯嘴角,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华夏对于贩毒者一律死刑,你想减刑又能减成什么样?
你能直接放我出来?”
陆定远回答的相当笃定,“如果你愿意说出实情,并给出证据,你就是污点证人。
我虽然不能直接放你出来,但无期与死刑的差别,是生与死的差别。
是生是死只在你一念之间。”
毒贩靠在墙上冷嗤了一声,一句话都没再多说。
陆定远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冷声道:“有我在,那人保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