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p>

阿星被我的自残行为吓坏了，他知道我在抗议，跟背后观察我的人抗议。</p>

可他不想让我伤害自己。</p>

比起清醒的程西，他更希望我是失忆的程西……至少无忧无虑。</p>

这就是为什么……我失忆这么多年，阿星宁愿痛苦又绝望的躲在背后保护我，也不敢靠近我分毫，他怕我看到他会想起过去。</p>

他怕我重生活在痛苦的地狱里。</p>

他想要救我。</p>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我爱上别人，他不敢靠近……</p>

他该多痛苦。</p>

比我要痛苦百倍吧。</p>

眼睁睁看着自己爱的人，忘记他，爱上别人。</p>

“西西……看着我，看着我，求你，看着我。”阿星的声音好像很遥远。</p>

他颤抖着恳求我，恳求我看着他。</p>

看着他的眼睛。</p>

他的眼睛透着深邃的蓝，像是星空，又像是深海……</p>

我曾经无比希望，就这么溺死在他的双眼里，死亡不是惩罚，而是我的解脱。</p>

可惜。</p>

我像是被诅咒的存在，‘死而复生’？</p>

“西西。”</p>

阿星带我回了家，我们躲在地下室。</p>

他抱着我，小声开口。“西西，我们会赢的，一定会。”</p>

“逃的出去吗？”我问阿星。</p>

十八岁那年，我求阿星带我逃走的时候，也问了相同的话。</p>

“不逃了……”</p>

阿星说，不逃了。</p>

十八岁那年，阿星给我的回答是：会，一定会。</p>

他跟我保证，我们一定会逃出去。</p>

可我们失败了。</p>

年少的我们，终究没有对抗资本的手腕和能力。</p>

但这次，阿星说不逃了。</p>

好，那就不逃了。</p>

他们是我们的噩梦，我们，也能成为他们的噩梦。</p>

“不逃了……”我捧着阿星的脸颊，吻了上去。</p>

阿星抬手摁住我的脑袋，加深了那个吻……</p>

我好像不太会接吻，不会换气，好像要窒息。</p>

阿星轻轻吻着我的眼角，怜惜的擦掉我脸上的泪，呼吸灼热。“西西……我难受。”</p>

他在征求我的意见。</p>

如果我不同意，他不会碰我。</p>

我想起来了……青春懵懂的时候，是荷尔蒙碰撞和爆发的年纪，我们也会像现在这样，尝试着接吻，感受着身体被欲望支配的感觉。</p>

“两情相悦才是做……爱，一方强迫，那叫侵犯。”我记得，我曾经告诉过阿星，这种事情，必须经过对方同意。</p>

那时候的阿星，似乎很容易被欲望支配。</p>

但他可以克制。</p>

为了程西，他可以克制自己的本能与欲望。</p>

曾经的阿星，像是铁笼里的困兽，程西就是他唯一的信仰。</p>

如果杀戮是野兽的本能，那为你对抗天性，是我爱你的证明。</p>

“西西，有证。”阿星视线灼灼的看着我，好像在炫耀。</p>

现在和当年不同了，那时候他们才刚成年，彼此没有对对方负责的能力，所以要拼命克制自己的欲望与本能。</p>

但现在不一样，现在他们有结婚证了，做这种羞羞的事情是合法的。</p>

我愣了一下，看着阿星，他天真又渴望的眼神发，仿佛能瞬间冲淡我心中所有的不安。</p>

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抱紧他，信任他，满足他的一切要求。</p>

耳根有些泛红，我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疯的时候，我就已经坐在他腿上了。</p>

他双手环抱着我的腰，姿势属实暧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