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起身,走到屋内。
折腾着东翻西翻好一会儿。
等到阮竹两眼问号时,却见老乔头怀中捧出来一大堆东西。
细细看去。
全是上好的名贵草药,很多甚至有价无市。
阮竹眼里闪过疑惑。
却见那老乔头直接把东西放进了阮竹的背篼中。
“师徒一场,我一个老头子没什么好送你的。”
“这些草药我珍藏多年。”
“也算是跟了我大半辈子,你若是不嫌弃,就都拿去吧。”
“以后啊,别过来了。”
老乔头说着说着,语气是越发的疲劳无力,断断续续,老态龙钟。
阮竹听着听着,开始不得劲起来。
咋回事?
这是要和她断绝师徒关系啊?
她皱着眉“师父,我是做错了什么事吗?”
老乔头无力道“你心性坚韧,又一腔正气,天赋极佳,更是难得的好苗子。”
“当然没有做错事情。”
阮竹又继续道“那我可是对师父不敬?”
老乔头摇摇头“你对师父很尊重,从无半点冒犯之意,师父对有你这样知道尊师的徒弟,很是骄傲。“
“既然如此。”
“那徒弟就不解了。”
阮竹皱着眉“我既然在师父心中很好,师父为何还要和徒弟断绝师徒关系?”
那老乔头被阮竹这样一问。
瞬间哽塞住。
他嘟嘟囔囔着,欲言又止。
半响后,终究是道“有我师弟在。”
“你的安全难保啊!”
老乔头痛心疾首,甚至无力,从内心里升起一股憋屈和不甘的怒火。
他这个师弟。
为了达到手段,向来阴险狠辣。
就连师父都栽在了他的手里。
他来七里村这么多年。
看似是因为当年发生的事情。
可这么些年,当初的事情早已平反。
他却始终不愿意再回京都。
何尝又不是一种逃避?
他原以为,这些年师弟没有来过七里村,自然不会知道他收徒的事情。
可今天这一遭。
才发现,终究还是不行。
老乔头垂下头,面容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几岁,向来挺直笔挺的脊背,这一刻像是突然被西装肥胖男人压弯了腰。
整个人步履阑珊,甚是疲乏,心里憔悴。
无力的冲着阮竹挥挥手道“你走吧。”
“不!”
“我不走!”
阮竹眼神分外坚定。
“如果您是因为这个想让我离开,那么我只能说,不可能。”
说她倔强也好,说她认死理也罢。
前世和这老乔头待了一年多。
心里早就已经把他认作了师父。
更何况。
这一世,他本就是她的师父。
“那西装肥胖男人说的是狩猎。”
“可谁是猎物,还真不一定。”
“他要让他的徒弟,来和您的徒弟比一比谁厉害,那就让他来比好了。”
“难道师父您对我还不放心吗?”
“更何况。”
“现在已经不是当年了,师父。”
现在已经是新的时代。
新的社会。
他就算真的厉害,难不成还真能凭空杀人不成?
顶多用的也就是像那时髦女人一般那些不入流的阴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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