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含着一抹倔强的泪花。
神色却直直的发狠凶残。
把钱被偷,无奈只能出此下策的悲惨形象演的是入木三分!
那小郑见此,也是机灵劲儿突然上来了。
踉跄着,突然捂住胸口,在众人不解的视线下猛然大喊道“不……”
“你……你是说……”
“咱们砸锅卖铁,东借西凑,硬是给你凑出来的两百块钱救命钱,被偷了??!”
“你可是癌症啊!”
“医生都说了,你这是初期,治一治,还能活。”
“如今,钱……钱没了?”
“苍天啊……呜呜呜呜哇……”
小郑眼泪嘀嗒嘀嗒的往下流,一顿痛苦哀嚎,双手攀附着椅背,却又无力的直接一屁股坐下。
直接就在那大巴车过道上撒泼打滚一般哀嚎“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啊……呜呜呜呜呜……”
“好不容易能有点治病的希望。”
“这该死的小偷怎么能直接偷你的救命钱啊……呜呜呜呜呜……”
“妹妹啊,我对不起你啊……”
“呜呜呜呜,是哥哥无能,没照顾好你……”
“妹妹啊……呜呜呜呜呜不活了啊不活了啊……”
他一个大男人,嚎起来那才是一个凄惨。
一双手拍着地板,像是要诉说着满身的委屈不甘和痛苦。
阮竹见此,眼皮一抽一跳。
表情有一瞬间的沉默无言。
下一秒。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戏份。
也紧跟着泪汪汪的哭了起来,她咬着牙,抬头四十五度望天。
泪珠滑落,顺着脸颊一路滚动流向纤细白皙的脖颈,随后部分滴到地上,部分流进衣领。
端的是一个倔强美人,委屈不甘,又不服的形象。
“别说了哥哥。”
“这都是我的命。”
“天要亡我,我便只能亡。”
“可是……可是我真的不服啊。”
“哥哥,呜呜呜呜,你说说,我从小到大,从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
“为什么却在这样一个花儿似的年纪要得上绝症。”
“好不容易家里砸锅卖铁,东借西凑攒出来的二百块钱。”
“去了县城里,医院说能抱着希望治一治。”
“这还没来得及高兴。”
“结果钱又被小偷给偷走了。”
“哥哥啊,我不服啊!我不服!”
说罢。
她又起身。
直接又偏向了司机那边。
眼看着手就要搭上司机老赵的方向盘。
正看着这一幕悲伤的众人顿时“啊啊啊啊啊啊”的惊慌失措的叫开。
“别别别,别冲动!小姑娘你别冲动啊!!!”
“二百块钱是吧!冷静冷静!”
有人站起来不顾形象怒骂大喊“他妈的到底哪个小王八犊子偷得人家姑娘钱啊?!”
“倒是快点还给人家啊!a!”
“救命钱也偷!”
“玛德你祖宗十八代的坟是要被雷劈完了是吧!”
“你不想活,别带着我们啊!”
“a!到底谁拿的站出来啊!”
“……”
性命攸关时刻。
看谁都带着怀疑。
连带着最先闹着要下车的两个男人也被众人盯上。
“大哥,您家是住哪儿啊?”
“我就问问,没别的意思。”
“您说来听听,我琢磨琢磨。”
人群里自有好心人上前挨个挨个盘问。
阮竹和司机老赵对视一眼。
这会儿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闹腾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分钟左右。
可接下来,至少还有二十分钟才能到警局。
怎么才能不让人贩子起警惕心?
撑,唯有死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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