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阮竹,与阮竹待在一起的喜悦。
足以抚平这一段时间来他所受到的所有伤害和不幸。
有时候,父母便是孩子的一味药。
幸运的人,一生都在被童年治愈。
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
……
李阳这边醒来。
检查之后没什么大碍。
黑框眼镜老师已经和学校请好了假,干脆留在这里照顾。
而他们学校那边,也通知了李阳的爷爷奶奶们过来。
当年李阳的爸爸虽说被找事的人打死了。
可李阳爸爸的爸爸妈妈们还是健在的。
这些年,因为失去了儿子,虽说对李阳的妈妈痛恨,以至于不怎么来往。
可当听到学校说李阳出事了之后,这两位老人还是一大早收拾着东西就找大巴车的来了。
阮竹见此,和陆父陆母商量了一下。
一家四口干脆回了镇子上。
这剩下的事情,自然有学校和李阳的爷爷奶奶们解决。
再不济那李阳的爸爸也还有几个兄弟姐妹,也算是李阳的大伯二婶们那些。
这些总不至于一个都不管?
再说了这大头的钱都已经被阮竹出完了。
这些小头的她总不至于再出上?
薅羊毛也不能老得着一个薅啊。
这样一想。
四个人晃晃悠悠的就回了镇子上。
在家里简单的用过下午饭后。
阮竹就直接去了小郑的店里。
时隔几日不见。
这店里的生意依旧兴隆。
但在柜台前的却已经不是小郑的身影。
等到阮竹走上前时,竟然是越看越觉得有些眼熟。
等到对面的人操着一口南方的口音,一见到阮竹就要给阮竹跪下时。
阮竹当下有些震惊的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你你……你不是那个……那个什么经理?”
当初在南方。
曹明带着阮竹和小郑第一次去吃的那饭店。
当时被柳家那儿子欺负的那个店经理。
后来那酒店老板为了息事宁人,还主动开口把经理送给了柳家那小子。
当时那酒店老板还说只要有柳薇在,这经理就没什么大碍。
阮竹一开始想着恐怕没这么简单。
可看曹明也这样点头。
阮竹便也相信了。
可如今。
男人虽然闹着要跪下来谢她。
可她第一眼就发现了男人那不同寻常的胳膊。
像是里面被生生的扯断拧碎了一般,只靠外面的一层血肉连接着耷拉着。
阮竹当下蹙着眉头:“你这是?”
那男人“害……”了一声,“嘿嘿”的一笑。
笑容里虽是有着浓浓的无可奈何,还有眼里一丝丝划过的悲伤。
但见到阮竹时,他还是笑着嘴角道:“就是被拧断了胳膊接不上了而已。”
“除了行动不便,没什么事。”
“竹姐,我得谢谢您当时的救命之恩。”
“我在南方时就到处找您。”
“今儿个见到您,说什么都得好好谢谢。”
他这般说着。
又是想要跪下来磕头。
阮竹见此哪里能受得住这一磕。
当下赶紧一把拽住人起来。
“行了行了。”
“心意我领了。”
“别磕了。”
“说说究竟咋回事?”
“小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