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多隆越失态,苏默越从容。“同归于尽?你还不够格!”
说话的功夫,五枚银针,已经刺入体内五大聚阴关,苏默身体周边,有实质般的热气升腾,苏微雨都有一种被炙烤到的感觉,仿佛苏默彻底化为一尊通天火炉。
额头上有细密的汗水流下,身体越热,苏默的脸色就愈发病态的苍白,此时,好像只需要一点儿火星子,苏默整个人就会彻底燃烧起来!
情蛊在心脉中交融的痛苦还在持续,通体仿佛要燃烧带来的疼痛,外人难以想象!
就算是盼着苏默赶紧去死的多隆,心里都忍不住的惊叹,这小子神了,意志力比钢铁还要强横吧?
“小子,你不怕死,你是英雄,但就不想想苏微雨吗?你死了,她也得死!放弃吧,我,我可以饶你一命。”
“你怕了?”苏默的声音,竟然依旧沉稳。
“我?我怕个屁!”多隆还是嘴硬。
疯狂的乔龙,大声嘶吼,“让他去死,去死,我要亲眼看着他死!”
苏默手中,惊现第六枚银针!
“等等啊,你别冲动,这一针下去,再没有回头路了。”
即便不想承认,但多隆真的怕了,此时,苏默体内的阳气肆意奔走,那些释放出的蛊虫,已经不断发出痛苦的嘶鸣,哪怕以鲜血喂养的本命蛊,都已经变得畏畏缩缩!
“我不必回头,只需,一往无前。”
话音落下的刹那,第六枚银针,直入丹田气穴,怒锁六大聚阴关。
阳气如火,在气穴玄关内疯狂奔走!
苏默,怒锁六阴,独耀七阳,整个人,彻底化为烈日,浩瀚的阳气,已成怒海波涛之势,无可阻挡,不可逆转!
“完了,你也死定了。”
阳气汹涌奔走,苏默的身体发出实质般的光芒,竟然比灯光还要绚烂。
“嘶,嘶!”
无数蛊虫,密密麻麻,却完全失去生机,甚至找不到方向逃离。
“轰!”
仓库内外,轰然爆响!
“天破,那是茅山阵法已成的天破!你,你什么时候,还布下了其他阵法?”
仓库内外,沿着地脉七关的位置,有耀眼的光芒闪烁,天地之间,有雨后桃木的清香肆意游走。
苏微雨忍不住产生一种错觉,眼前,突然之间,犹如十里桃花林盛开。
“是桃木锁七关?你小子出现之前,就已经想好了,要以阵法对抗我的蛊虫群,你心思够深,手段够狠,但是,你也得死,都得死啊!”
“我的确是早到了,你以为我闲着没事藏在那里看热闹吗?七关耀阳阵,一切阴祟,无所遁形!”
“你为什么还能说话,你还不死?”多隆瞪大眼睛,就像活见鬼。
无数蛊虫发出悲鸣,甚至在阳气的奔走激荡下,直接化为齑粉。
多隆的脸色极度扭曲,身体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皱纹,但凡养蛊,必定阴气极重,在七关耀阳阵下,死的可不仅仅是那些蛊虫,多隆活下来的希望,极其渺茫!
“我还能说话,那得谢谢你啊!本来,怒锁六阴,即便是我,也扛不住,但是,情蛊交融,女子为阴,我这体内,等于多了一处聚阴关,力保不死,要不然,我有病啊,要和你换命,你配吗?”
“我,我不服,不服!”
多隆怒目圆睁,敢情就像自己亲手递给苏默一把刀,让他把自己砍死,阴差阳错中,情蛊还成了苏默保命的底牌,你说气人不气人。
“噗!”
身体极速萎靡,在阵法中,多隆就像一朵食人花,不断枯萎,鲜血从口中狂喷而出。
“小子,你,你算不上赢,我虽然死了,你也别想好过,先中情蛊,再以逆天之姿,怒锁六阴,强行改变地脉七关,扰乱阴阳之气的走势,你必遭天堑,折寿无数!”
苏默笑笑,毫不在意,多新鲜呐,我踏马顶多活一年,还怕折损以后的阳寿?我没有啊,还能折什么?
苏微雨却心中震撼,在苏家客厅,她曾信誓旦旦的说过,当苏默觉得会有生命危险的时候,肯定不会拼命救她,可是,苏默现在所做的一切,难道还不叫拼命吗?
多隆的声音越来越沙哑,呼吸越来越微弱,蛊虫死伤无数,消散无数。
“嗤!”
一枚银针从体内崩飞,苏默忍不住咳嗽一声,用手捂住嘴,随即恢复从容,只是,距离很近的苏微雨,还是看到有鲜血从苏默的手指缝隙间流出!
他受伤了,甚至伤到吐血,到底是什么在支撑着苏默,还能傲然而立,给人亘古山脉般的沉稳,厚重,踏实!
多隆彻底没了生息,整个人在短短的时间内,苍老成枯树,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连苏微雨都无法相信,天底下有这么诡异的事情,又有着如此不可思议的斗法!
“嗤,嗤!”
再有两枚银针崩飞,苏默口中的鲜血彻底压不住,顺着嘴角流出。
其他人看向苏默的时候,本来敬畏如神明,看到鲜血流出的刹那,才猛然惊醒,他到底也是个人,不是神!
经历了情蛊交融的痛苦,再加上与多隆疯狂的对抗,怎么可能不受伤?
乔龙本惧怕到绝望,此时,终于来了精神,大声嘶吼,“还愣着干什么?趁他病,要他命啊,等他缓过来,咱们都得死,杀了他,只要谁杀了苏默,老子给他一个亿!”
即便乔家再有钱,乔龙能喊出一个亿的价码,也足以说明,他此时没剩多少理智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能被乔龙想办法笼络过来的这些人,本就是为了钱不要命的货色,此时,互相对了对眼神,下一刻,猛然扑向苏默。
苏微雨心里咯噔一下,正在担忧时,苏默沉稳拉住姑娘的手腕,“走,我带你回家!”
迈步向前,等到重拳袭来的瞬间,苏默后发先至。
“喀啦!”
惨叫中,男子的手臂变形,骨骼几乎粉碎性骨折,身体跟着被一脚踹飞。
“我是受伤,但我不是死了,受伤的老虎,还是老虎,野狗,无论是否受伤,永远都是野狗,来吧,我赶时间,你们一起上!”
苏默轻蔑的勾勾手指,这一刻,像出鞘的利剑,寒光凛然,让人不敢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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