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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命,怎么会交到这样的闺蜜。
无语!
厉恩羡走过去,坐进副驾驶。
齐奕峰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看了她一眼,俯身过去,厉恩羡用手挡住,“齐队,怎么了?”
“安全带!”
“不是还要例行检查,不急,我记得的。”
齐奕峰启动引擎,开了暖气,靠在椅子上等车暖和些,“没衣服了吗?”厉恩羡外套里就套了件看起来很薄的长袖。
厉恩羡拿出手机,按下开机键,锁屏亮了,抬头看他,“刚刚搞了下宿舍卫生,热。”
齐奕峰又见到她锁屏,心又被刮了下,重重吁了口气。
之前还真没留意她锁屏。
昨晚就强忍住质问她,那男人是谁?
但又怕控制不住脾气,她还浑身是刺,说不得,更凶不得。
要不是直升机降,她恐高,她还躲着他。
好不容易跟他说句话,得先说服他自己,毕竟他先不要她,她谈个恋爱,不也正常。
只要想到她跑向那个男人,笑着挽起他的手臂,或者红着脸,心跳加速跟他接吻,胸口就有股难言的窒息,被堵住了般,心头闷着口气,不上不下,闷得慌。
真他妈的。
以前见不着人还好,抽几根烟,找队友打几场拳,也能缓些,实在不行,再继续打。
现在人在眼皮底下晃。
闷得慌。
更不敢靠近她,怕直接抵墙角,啃着她的唇问她到底多让她念念不忘,三年没换过锁屏。
算了。
想到去野外训练那深山老林全是蚊子,她招蚊。
准备出去给她买驱蚊的东西。
又鬼迷心窍走到她的宿舍层,
见她抱着一堆衣服,
应该是要出去,
不刚好?
去给她找个袋子先。
还是站办公楼楼下吸了两根烟,再走去找她。
车开到岗哨大门。
厉恩羡下车,她就带了部手机和家门卡和钥匙,还有一大袋脏衣服。
岗哨放行,齐奕峰一脚油门把车开出去,单手扶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地址。”
“侨茵庭。”
齐奕峰嗯了声。
“你办事不顺路的话,开进市区放下我就行,我打车回去。”
“顺路。”
“哦。”
她想军事机密,也不好追问。
“不问我去办什么事?”
厉恩羡蓦地看向他,“办什么事?”
齐奕峰勾勾嘴角,也看向她,“买东西。”
“哦。”
厉恩羡想了想,“我家楼下有几家便利店,不知道有没有你要买,等会你可以去看看。”
“有。”
厉恩羡微微拧眉,凑近几分,“介意我问你要买什么吗?”
“介意。”
“哦。”
厉恩羡指路去西门,“便利店在那边。”
他却问,“你住几栋?”
“9栋。”
“介意我上去吗?”
“不介意。”厉恩羡玩着手机,下意识回答。
嗯???
“你要去我家?”厉恩羡心里砰砰砰直跳,有些紧张。
齐奕峰把车开进小区大门,小区安保严,需要业主面容识别。
厉恩羡咽了咽口水,“不是。”
她俯身到驾驶座识别面容,面容通过,闸打开。
齐奕峰勾唇一笑,厉恩羡指路将车开到九栋楼下,她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
齐奕峰也跟着下车,拎着她袋衣服,走在她身后,楼下也需要面容识别,电梯需要滴卡,也只能到所住楼层。
厉恩羡滴卡,按了3楼。
“安保还不错。”
厉恩羡点头,没吱声。
她现在心里砰砰砰直跳。
现在跟着她回家,
可是齐奕峰啊!!!
当时,她父母特意回国,实地考察过央视附近的新盘。
厉子成和苏渔看了几天新盘,厉子成左一句‘女孩子自己住,最主要是安全’右一句‘侨茵庭安保最好’,苏渔抽出几个高端小区,示意,‘高档安保不更好?’。
厉子成没好气地说,“打劫找贫民窟还是找有钱人?”
齐奕峰闲散地盯着不断变化的数字,漫不经心地问,“一直自己住?”
厉恩羡想了想,她回国后,不一直自己住?
“嗯。”
“一个人住?”
到了。
厉恩羡走出电梯,熟悉地右拐,拿出钥匙,往上提门把,再扭钥匙,打开门,回头看他,又看看他脚下的军靴,“对,所以我这里没男士拖鞋。”
她进家门,打开灯,将钥匙门卡放在玄关柜上,她坐在换鞋凳脱马丁靴,“你可以不脱鞋。”
齐奕峰径直走进去,踏入她的领域,直接脱了鞋,黑袜子踩在木地板上,笑笑,“没有男士拖鞋对我来说是好事。”
“洗衣机在哪儿?”齐奕峰问。
厉恩羡踩上她的棉拖,再看眼齐奕峰的脚,他的脚好大,她的鞋对他来说,确实好小。
算了。
“我来吧。”厉恩羡提着袋衣服走去阳台,扔进洗衣机,倒洗衣液,按开始。
齐奕峰扫眼房子装修,暖黄灯光,很温馨,也很舒服。家私挺有意思,黑色真皮沙发,中式茶桌,摆几张不一样的板凳。餐桌是两米长,一米宽大餐桌,一张没拼完的拼图,堆了几叠书。
壁柜餐边柜摆满装饰手工品和乐高,玄关处沙发墙上挂有国画,字画,拼图,一墙的胶片照片,有风景有合照,还有几张是她锁屏的男人,齐奕峰别过头,没再看。
还不如别看。
舌尖在腮里转几圈,重重地吁了口气。
厉恩羡走进厨房,打开冰箱,“你想喝什么?”
“都行。”
厉恩羡拿了瓶矿泉水,出来见齐奕峰在她客厅晃,最后站在她没拼完的拼图,笑问,“喜欢拼拼图?”
厉恩羡把水递给他,“嗯,想不到东西或者无聊就拼拼图,拼乐高,看电视。”她指指电视机。
“你坐会,我收衣服。”
洗衣服至少半个小时呢。
“可以参观吗?”齐奕峰问。
厉恩羡想了想,“随意。”就走进衣帽间。
齐奕峰勾勾唇角,手抄裤兜,书房堆满书,有层全是乐高,“乐高全是自己拼的?”
“对。”
他倚在衣帽间门框,她的衣帽间的柜子是定制,常穿的外套挂在外面,冲锋衣、羽绒服、夹克、皮外套、毛呢外套等等,满满一大排。
有次,齐奕峰临时休假,休两天。
他打电话问厉恩羡要不要回云城,他回去看看他爷爷。
厉恩羡说好。
那天,北城融雪,冷得很。
齐奕峰往行李袋放多件外套,担心厉恩羡没带够衣服。
高铁上,厉恩羡脱掉外套盖在身上,里面穿件白色毛衣,“齐哥,我们就过一夜,我去你家住一晚,行吗?”
齐奕峰见她红着脸,忍不住逗她,“这么大胆?”
“那我家又没人住,全是尘,何况我是特意陪你回去的。”厉小朋友嘟嘟嘴,“你不收留我,那你去帮我搞卫生。”
齐奕峰揉了把她脑袋,“行,反正你每次得赖到大晚上才肯回去。”
“好!”
云城家里。
齐奕峰住三楼,除了他房间还有个小客房,厉恩羡睡。
晚上,厉恩羡洗完澡,穿着睡衣,套着外套拉链拉到最上面,盘腿靠在沙发看电视。
他家有地暖。
齐奕峰洗过澡,出来坐会,有点闷,扭头见厉恩羡套着外套,“你很冷?”
“没有呀。”
“那还穿外套?”
厉恩羡愣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说,“因为我只穿了睡衣。”
齐奕峰扯唇一笑,看了眼她睡裤,浅蓝色丝绒,看着暖和,也挺好看的呀。
“你睡衣又不丑,有地暖,别闷到了。”
“”
“嗯?我都出汗了,热就脱了。”齐奕峰伸手想帮她拉下拉链。
厉恩羡往后缩,抓紧衣领,有些急,“你干嘛?”
“我怕你闷着,你外套又厚。”
厉恩羡脸唰地红透,咬着下唇,齐奕峰舔了下嘴角,忽然意识到什么,赶紧缩回舌头,连忙解释,“我不是欺负你,我是真怕你闷着。”
厉恩羡愣了一下。
她倒没想过这个。
他一说
巴不得欺负她呢。
她无语地哎呀一下,“不是啦,我没穿内衣!”
说完,耳尖都红了。
齐奕峰真没想过是这个原因,摸了摸鼻尖,“我不看你,你把外套脱了,盖身上就好。”
他低笑,“真的不看,真怕你闷着。”
厉恩羡还是小,容易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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