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走的时候,萧翎年纪很小,在他的印象里爷爷只是一个普通的道士而已,哪里想到他的人生竟然如此璀璨。
天道即人心……天道即人心……萧翎的脑海一直回荡着这几个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天道难窥,人心难测,其实都是同样的道理,但不同的是,天道难改,人心易聚,在一群老家伙还在讨论天道是什么玩意儿的时候,爷爷已经团结了一批仁人志士,抵御外侮。
这是把天道落实到人心,知天命尽人事,生死存亡之际,哪有工夫做空想家打嘴炮?
端起枪杆子干就是了!
“咱们艰苦奋斗了14年,才把侵略者赶出国门。小兄弟,你说这是天道,还是人心?”
“既是天道,也是人心。”
墨老欣慰的点了点头,看了墙角的白雪一眼,问道:“你这针是梅花金针,金尧臣是你什么人?”
“算是我的师祖。”
“可你这针法……好像不是金家的针法。”墨今施跟金尧臣当年齐名于世,对金家的针法还算是了解的。
萧翎笑道:“这是昴宿七针,我爷爷教的。”提到爷爷,他油然生出了一些自豪感。
墨老感叹:“如此针法,倘若萧道长投身医道,我等哪敢号称什么国手啊!”
“萧先生,刚才……对不住啊!”赵寒光如梦初醒,知道误会了萧翎,走到身侧,抱拳,“你的伤势怎么样?”
萧翎挥了挥手,表示无妨,目光投向白雪。
白雪正在墙角挣扎,昴宿七针泄了她的元气,让她瞬间衰老三十几岁,一时手脚俱软,就像突然之间虚脱一样,连站都站不起来。
只能缓慢的爬。
“她……她动了,不要过来……”谢慈兵就像见鬼似的盯着白雪,惶恐不安。
白雪苍凉的裂开嘴唇:“老爷,我变老了,你就不爱我了吗?”
“你……你滚!”
“呵,男人啊,都是大猪蹄子。”白雪眼眸失落的低垂。
“你骗的我好苦!”
萧翎缓缓走到白雪身前,伸手一根一根的拔出她身上的金针,说道:“修炼采补之术多久了?”
“二三十年吧。”
“怪不得能有如此修为,保持容颜不算,竟然还能变幻成谢老夫人年轻时的样子。”
白雪惨然一笑:“功力还是不够,只有三分相似。”
“你接近谢老爷子,是不是有什么图谋?”说着,萧翎有意无意的朝着谢义财瞟了一眼。
谢义财浑身一震,怒道:“你看我干嘛?混蛋!”
“你紧张什么?”
“谁说……我紧张了?我紧张……紧张吗?”谢义财发觉自己舌头好像要打结了,不敢再说,越说越紧张。
萧翎轻蔑一笑,继续盯着白雪:“你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谢义财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神犀利的盯着她,同时默默的退到卧室门口,时刻准备逃跑。
“二叔,你准备去哪儿?”谢红裙眼尖,看到了谢义财的反常。
谢义财干笑:“我……我尿急。”
谢红裙两瓣妩媚的香唇一勾:“再憋一会儿吧,等白雪说出真相才去厕所也不急。”说着便朝赵铁衣打了一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