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谢红裙的坚持,萧翎也很无奈,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较真的女人?笑道:“行吧,你说说,你想怎么谢我?”
“你想要什么?”
“要什么都可以?”
“只要我能办到的,我都能答应。”
萧翎不是贪得无厌的人,并不打算从谢红裙手里获得什么好处,但想到柳梦熙的工程,以后可能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如果没法按时完工,还会面临巨额的违约金,心念一动,说道:“暂时没有什么想要的,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等我想到了再跟你说。”
“好,一言为定。”
萧翎挥了挥手,目送着她的车开出小区。
谢红裙坐在车里,心头渐渐开始凌乱,脑海不由浮现刚才八品高手破窗而入的时候,萧翎相救她的情景。
当时这家伙的手……谢红裙低头看了一眼,双颊火辣辣的,又羞又恼,这家伙当时是不是故意的?
然而这种猜度毫无意义,只会让她思绪更乱。
……
谢义财的一栋别墅,他让谢绿蓑先回去了,自己坐在书房等候。
一边的老仆给他端了一杯盖碗茶上来,又默默的退了出去。
不久,一个身材颀长的汉子踏入书房,随手把门关上,微微抱拳:“谢二哥。”
“阳春,你怎么回事呀,刚才为什么出现那么晚?差点出事了知不知道?”提起刚才谢慈兵房里剑拔弩张的情景,谢义财心里还有一丝后怕,“如果白雪说出幕后之人,你有考虑过结果吗?好在她女儿在我手里,她还有所顾忌。”
“我赶去沁园春的时候,被人盯上了。”
“你是说杜若飞?”刚才在谢慈兵的客厅,谢义财也听了这件事,说道,“这人是谢金柝的人。想不到谢金柝已经派人来了,这一点我竟然一直没有发现。好险啊!”
“如今白雪已经暴露,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谋划了半年,眼看就要成功了,就因为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子,让我输的一败涂地!”谢义财愤愤的砸着书桌。
“要不要我去?”阳春拿手在脖子一横,眼里闪烁着凶光。
“杀鸡焉用牛刀?这点小事,我让谢方枪去就可以了。”
“白雪那边怎么处置?”
“她已经暴露了,杀了,以绝后患。”谢义财没有一丝犹豫,直接下达必杀令。
阳春拱手退了下去。
谢义财端起盖碗茶,心事重重,仍旧难以平静。
不甘,但又惶恐。
他所惶恐的也不过是谢金柝,这是一股他摸不透的力量。
……
萧翎回到家里,柳泰和杨慧芳都已睡下。
进入自己房间,柳梦熙的工作已经做完,但仍旧没睡,躺在床上翻阅杂志,似乎正在等他。
“这么晚你去哪儿了?”
“谢董身子骨不利索,请我过去看看。”
柳梦熙把手头的杂志放到了床头柜,无奈的看他:“撒谎都不会。”
“我没对你撒谎。”萧翎也很无奈。
“呵,你是医生吗?谢董请你看病?”
“上次谢董的病就是我看的,你不也在场吗?就是在第一医院昏厥的那一次。”
“那是你碰巧,一个从来没学过医的人,谢董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一直找你治病?他真不拿自己身体当一回事?他要真有什么不适,不会去医院吗?南都这么多有名的医生,他哪一个请不起?要请你这个半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