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翎把车停下，带着母亲过去。

花瓶姑娘旁边有个蓬头垢面的老头，穿着破衫烂衣，拿着一个塑料小盆正向众人乞讨：“可怜可怜我们爷孙吧，好多天没吃一顿饱饭了。我这孙女小的时候，出了车祸，被截肢了，现在没手没脚，也长不大。也不怕诸位笑话，我年纪大了，做不了事了，实在没办法才把她带出来，把她装在花瓶里博人眼球，跟诸位要一点钱。”

“真的假的呀？我听说武道界有一种功夫叫缩骨功，要塞进这花瓶里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你们该不会拿缩骨功骗我们吧？”

“这位小哥说笑了，我们要懂什么功夫，用得着出来乞讨吗？”老头突然抱起花瓶，花瓶的底部是漏的，“你们看看，是不是没有手脚？”

萧翎从花瓶底部看进去，小女孩儿确实无手无脚，身上只遮着一块红肚兜，穿着一条小短裤。

还以为是魔术呢，原来不是。

“这孩子的父母呢？”

“嗨，死了。”老头叹了口气，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泪，“出车祸的时候，他们也在车里，只有我这孙女活下来。可她这种情况，活下来也是生不如死。”

“哎呀，真可怜呀。”

几个女性观众同情心泛滥，纷纷朝老头的小盆里丢钱。

这么一起头，丢钱的人越来越多。

林海兰也拿出钱包，丢了二百块钱，又看了花瓶口的女孩儿脑袋一眼，问道：“姑娘，你多大了呀？”

女孩儿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老头道：“这孩子不会说话，从小就是哑巴。”

“哎哟，真是太可怜了，又是哑巴又是残废。”又有更多的人给钱。

这一会儿的工夫，老头就已经挣了上千块钱。

按照这个速度，一天挣十来万不是什么难事。

“大爷，她真是你孙女？”萧翎眼里闪烁着精光问道。

老头道：“这还有假吗？要不是亲孙女，谁愿意管她？”

萧翎从平头男人那里拿来八万块钱里拿出一万，递给老头：“拿着吧，给她吃点好的，瞧她营养不良的样子。”

“哎哟，谢谢小兄弟，你是个大好人呀，菩萨一定会保佑你的。”老头千恩万谢。

本来老头听萧翎问那话，以为是来砸场子的，正想着怎么应对呢，结果出手这么大方，倒是让他极为意外。

其实萧翎给钱，也是为了打消老头的警惕。

同时一道追踪符悄然打入老头体内。

“妈，走吧。”

林海兰点了点头，又回头看了花瓶姑娘一眼，叹道：“太惨了，唉！”

很快，萧翎开车到了默园。

拿着七香七白膏先去找杨慧芳，丈母娘高兴的就像一个孩子，问道：“这一盒下去，我是不是又可以年轻十岁了？”

“人的衰老是自然法则，七香七白膏也不能让您返老还童，您能年轻多少，取决于您的肌肤能对药效吸收多少。您第一次用七香七白膏，肌肤处于饥渴状态，就像一个在沙漠里口渴的人遇到水，吸收的自然就多。但现在您已经不口渴了，肌肤吸收药效的能力就会稍微减弱。”

“阿翎呀，你快点多做一些出来，我跟那些老姐妹都说好了，拿给她们试用。”杨慧芳满心盘算，踌躇满志的道，“她们家里可都有钱，嘿，只要这一批人用出效果，十传百，百传千，咱们的公司没开起来，这个品牌就火爆了。”

萧翎对生意其实没有多少心得，筹备的事全权交给丈母娘，自己先去了一趟武律院。

他总觉得老城坊出现那么多的乞丐有些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