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会长,您这是……”刚才不是谈的好好的吗?怎么说翻脸就翻脸?金晶有些难以理解。
关再兴义正辞严的道:“公然贿赂武职人员,你当我是什么?”
“关会长,如果觉得不够,我还可以添,毕竟这件事确实难了一点。”金晶笑道。
关再兴脸色更黑:“虽然你们不是武道界的人,我没有权限抓你们,但如果你们再这样,我可以叫相关部门的人过来调查你们。”
金晶吃了一惊,顿时不敢言语,懿友社旗下可没几家公司是干净的,哪儿经得起调查?
虽然看不出关再兴突然抽什么风,但金老太是老江湖了,知道这个买卖是谈不成了,笑了笑:“关会长高风亮节,实在令人敬佩,这件事反倒是我老婆子不对了,我自罚一杯。”说着就给高脚杯倒上了红酒,一饮而尽。
年纪虽大,但她酒量却是不错。
关再兴冷哼一声,沉着一张死人脸悻悻的走出包房。
张皋迅速跟了出去,低声问道:“老关,出什么事了?”
“刚刚传来消息,杀害藏日大师和嵯峨散人的凶手拿住了。”
“哦,什么人?”
“龙啸天!”
“啊!”张皋直接叫了出来,倒把旁边经过的服务人员吓了一跳。
又看了关再兴一眼:“真的假的?”
“萧翎今晚在松峦峰引蛇出洞,抓到了龙啸天,揭破了他的罪行,碧虚宫下几百号人都能作证,现在龙啸天已经被萧翎废了修行,送到咱们武协来了。”
“这家伙……”张皋现在有些肝颤,好在刚才没有答应金氏母女的要求,这样的角色怎么跟他斗?
龙啸天可是碧虚宫的宫主啊,就这么被他拉下马了?
要知一个一流门派,实力远超一般的武协,哪怕渝州这样的直隶武协,整体实力也不如碧虚宫,毕竟碧虚宫下面还有十二分支,每一峰都能独当一面。
但即便如此,龙啸天还是被萧翎给干掉了。
“老关,这件事调查清楚了吗?”
“人都送过来了,还有龙啸天的认罪视频,现在龙啸天已经是个废人了,咱们就算保着他,对咱们也没好处。”
“这小子真是一个疯子!”
关再兴无力的叹了口气:“认命吧,最好别跟这小子为敌。”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但面对萧翎,心里没来由的就生出了一种恐惧感。
“碧虚宫可是咱们渝州武道界的一张名片,龙啸天就这么被搞了,以后碧虚宫还有什么威望?上头肯定会问的,咱们怎么回复?”
“回去再说。”
二人迅速离开会所,朝着武协开去。
……
起云峰一百多号弟子,全部被安排进了当地高档的酒店,红色酒店。
大多弟子家境都不大好,第一次住进这种酒店,都很兴奋,对萧翎这位峰主就更死心塌地了,不仅修为高深,智慧超群,重要的还有钱。
以后跟着他,就算没肉吃,喝碗汤总是有的。
房内,柳梦熙关起了门,把装着药叉神盘的包放在桌上,月精已经被收回来了,依旧锁在神盘之中。
萧翎站在窗台,看着茫茫夜色,点上一根香烟。
柳梦熙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走到身边,问道:“你有心事?”
“熙熙,你觉得朱刚烈这个人怎么样?”
“你不相信他?”经过巫山这么多事,柳梦熙也有一些神经过敏,看谁都不像好人。
商业界自然也没好人,好人是做不了商人的,但起码大家心照不宣,知道都是为了利益来的,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但武道界不一样,大多数人表面是很排斥利益的,他们还有忠义精神,把名声看得比性命重。
就是这样,所以很难分得清楚忠奸。
“刚才朱刚烈跟我说了一些事,他说他要支持我当碧虚宫的宫主。”
柳梦熙心里有些紧张,她本意是不想让萧翎再涉入武道界的,小声的问:“你怎么想的?”
“我对这个位置丝毫没有兴趣,我甚至可以让给朱刚烈,可他好像也没什么兴趣,他说他是一个武痴,醉心武学,对名利早就看开了。”
柳梦熙跟朱刚烈也没接触过,所以很难判断他的为人,说道:“不妨问问合云道长和吕会师兄。”
“起云峰和净坛峰交好,他们对朱刚烈的印象很不错。可是,大家之前对龙啸天的印象也很不错,一直把他当成德高望重之辈,可是后来呢?”
这件事也确实让人摸不清了,柳梦熙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咱们先假定他是坏人,他跟你说这些话的意图是什么?”
“如果他别有用心,他说这些话多半是为了迷惑和麻痹我,让我对他失去戒心,甚至听了他的话,我会选他当宫主的候选人。”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你现在揭穿了龙啸天的罪行,亲自捉拿他归案,威望甚高,很多人都会以你马首是瞻,你投谁,他们也会跟着投谁,这就跟投资一样的,没主意的人会跟着一只领头羊投资。朱刚烈本来是可以与龙啸天对抗的人,龙啸天一除,他反而没有得到任何利益,人气都在你这边,他自然而然就得拉拢你。”
一言惊醒梦中人,萧翎豁然开朗,突然一把捧住女人的脸庞,重重的亲了一口:“熙熙,你太聪明了,简直是我的军师。”
柳梦熙微微红了秀脸,拍他一下:“讨厌,抽着烟呢亲我,快去刷牙。”
“哟,开始嫌弃我了,我偏不刷牙!”萧翎随手把烟在烟灰缸里掐灭,伸手来抱。
女人没躲,任由着他的双手在她身上游动,只是有些羞涩,给她一记温柔的白眼:“你身上有伤,可别乱来。”
“好的差不多了,不怕。”
说着萧翎把人抱了起来,直接朝着床边走去。
柳梦熙本能的想要逃跑,但又想到之前已经办过事了,一回生,就该二回熟了,主动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送上一记香吻。
越吻约热烈,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床上,男人的手娴熟的剥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