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正常流程,也是对司则诚彻底的调查了。
因为在会议上的那些证据,虽然证据确凿,但想要将司则诚定罪的话,就还需要将他查个透彻,才能将他的全部罪名落实下来。
第一军区的人跟着出来,四五名穿着军装的男人,就跟在沈朝惜的身后面,沈朝惜却皱了下眉。
因为就在军区大楼外,那日光映照下来的一瞬,出现了她这些天许久未见的身影。
盛听?
自从上次在高档会所内,封晨炘带着盛听离开后,沈朝惜就着手在处理背后的事情。
她知道,想要帮盛听,最好的办法就是替她把Y国军方的那位高官找出来,才能查清楚顾家当年的惨案,给顾家一个公道。
帮盛听的方式有很多种,沈朝惜选择了最有效的一种。
而盛听的情况,在好几年以前,沈朝惜就见识过了。
所以,她相信盛听说的那句话,盛听说。
“惜惜,如果有一天,我是说,有一天她又跑出来了。”
“请你相信我。”
再加上盛听跟封晨炘之间的事情,是需要盛听她自己解决的。
所以这些时间里,她都没有见过盛听,也不知道后来她跟封晨炘之间发生了什么。
但是好像,盛听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了。
沈朝惜一眼就看到了在军区大楼外面的人,所以才会有刚才的反应。
盛听一袭第七区的黑色制服,她身后的人正在进进出出查司则诚在军区的文件。
有的还需要搬到第七区去,所有敞亮的大楼中,能看到穿着军装的人,以及第七区穿着黑色制服的人在调查军方的东西。
也就在沈朝惜停下脚步,驻足看向前方外面的盛听的时候,盛听也正好抬头,一眼看到了她。
盛听表情严肃,她似乎是皱了下眉,冷静的脸庞,朝着沈朝惜走了过来。
沈朝惜眉心稍微蹙着,似乎是在看到盛听后,她内心的这段时间所有顾虑跟担忧,都消失了。
因为此时走来的盛听,就还跟她以前认识的人一样。
“朝惜。”
盛听走过来,站定在她的身前,那张稍显认真的脸上,似乎还带有一抹愧疚情绪。
她跟沈朝惜私底下是喊她惜惜的,只有在正经事上面,会这样严肃喊她的名字。
而她身体恢复了以后,似乎连带着盛听她平时的那股气场也跟着回来了。
“谢谢你。”
盛听语气缓了几秒,对她认真说。
“还有,对不起!”
沈朝惜眉梢微挑,眼底却不是戏谑和疑惑,而是在想盛听跟她说对不起做什么?
盛听却看着她秀眉微拧,似乎还解释说,“之前的事,我都知道了。”
知道她从核电站被救回来以后,进了医院,而后就是跟封晨炘有了后面的事。
后来她因为腹部的伤,昏迷,发起了高烧,然后在昏睡中,想起来了许多小时候的事情。
想到了她不叫盛听。
她是顾暖笙。
想到了那个黑暗的夜晚,顾家出事,她的母亲和佣人们全都一夜之间被血洗杀害。
而她被盛鸣初给带回去关了起来。
想到了被盛鸣初关在地下室里,被锁链拴着,每天都被盛鸣初鞭打变态的折磨。
也想到了那时候的她,还是一个稚嫩无辜的只有几岁的女童,却被盛鸣初关在阴冷的地下室里,被他鞭打,折磨,打得遍体鳞伤,最后因为发烧失去了小时候的记忆。
也失去了,她在顾家那一晚亲眼目睹的事情,她的母亲是如何被人捅了无数刀,在二楼楼梯口,躺在血泊中,朝她颤抖着望过来的那一眼,喊着笙笙,让她跑……却被人举起扳手,猛地敲碎了脑袋,在她眼前溅出来的大片鲜血,模糊染红了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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