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向风语突然明白了什么。
“走吧。”
向风语忍不住又动手揉了揉他的头,把鄢行月原本纹丝不乱的头发搞的翘起好几根后,笑着下了车。
然后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不明白她态度为什么转变的鄢行月不太能接受自己形象有损,动作矜持的对着车玻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丝,随后转身,看到向风语那副目瞪口呆的模样,开口道:“怎么了?”
向风语指了指面前仰头到极限都看不到顶的……古堡。
“这是哪儿?”
“家。”
鄢行月吐出一个字。
向风语看着年轻英俊的管家带着一群面无表情好似人偶的女仆走过来,对着鄢行月弯腰道:“主人,欢迎您回来。”
有过来给他脱外套的,有弯腰给换鞋的,还有人端着镶着一圈钻石的盆过来给他洗手的。
而鄢行月从头到尾只是站在那儿配合着动而已。
“我就不用了……”
眼瞧着还有几个端着东西朝着自己走过来,她只要了一双拖鞋,其他的便拒绝了。
女仆们点点头,动作整齐划一的退下了。
向风语看的瞠目结舌。
“虽然你说你们是一个人,可上个星期咱俩还在面包店里排队抢临期小蛋糕。”
鄢行月甚至不用空调。
他嫌太耗电,宁愿冻着。
有钱版鄢行月走到她身边,动作十分自然的去拉她的手:“什么是临期小蛋糕。”
他的主记忆在鄢家落魄前,亲眼目睹自己母亲的惨状,鄢行月因为精神创伤生出另一意识,再次醒来时温饱全靠山里的草,后来偶遇到来这里的采药人,他有意的接近对方,知晓了原来鄢家所处的山是一座人工开发痕迹很少的野山,生长着许多名贵的药材。
他自愿当那个因为拿同学做人体实验被开除的采药人的试验品,蓄意接近对方又设计杀了他,让另一个自己将尸体拆开扔到了山下,吓跑了一群想要上山碰运气的人。
跟采药人待一起久了,他偷师了许多知识,学会了简单分辨植物,如何用最有效的手段保存被摘下来植物的活性,靠着变卖这些,赚到了人生第一桶金。
鄢行月很小的时候就扭转了自己贫困的境地,所以他不知道什么是临期小蛋糕,很正常。
向风语唉声叹气:“你这么有钱,月月知道吗?”
鄢行月带着她走进去,面对主人带回来的人,所有佣人都低下了头,像是没有生命的活物。
“他是月月,我是谁?”
向风语:“你是金月月,他是银月月。”
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鄢行月轻哼了一声,对这个称呼看起来勉强满意。
“他知道。”
向风语不解:“那月月为什么穷的住破烂的屋子。”
鄢行月停住了脚步,向风语顺势朝着前面看去,有些惊喜的喊了一声:“阿姨!”
明显换上了版型更好裙子的鄢夫人站在前面,旁边有佣人搀扶着她,看着气色都好了些。
“我醒来后,就将她接了过来。”
向风语没来及高兴,又一个高大的身影扑了过来:“妹妹!”
向风语被猛地抱住。
“小新哥!你也来了!!”
这下真的狠狠惊喜住了。
姜言还没等仔细嗅嗅妹妹身上的味道,随后便被人大力的扯开了。
“有什么好抱的。”
鄢行月冷漠道。
姜言委屈巴巴的看了向风语一眼,依旧是一副很怕鄢行月的模样。
“月,坏……”
向风语开口道:“你别凶他,他才二十多岁,他懂什么。”
鄢行月还嘴:“所以才要教他什么是男女授受不亲。”
“什么是男女授受不亲?”
向风语反问。
后者一脸高傲的伸手将她扯到自己的怀里。
“我能抱,他不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