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川神色冷冷的看着他，对于他的问题，并不回答。

“你不是不喜欢乔岚吗？你不是讨厌她纠缠你吗？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沈向南为防止被其他人听到，声音都是压到最低的。

圆圆的事情，是乔岚自己强求的结果，她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这件事上，沈向南知道沐川的错没有乔岚大，所以他并没有因为圆圆的事情去指责沐川。

沐川不喜欢乔岚，不愿意认圆圆，避免给乔岚纠缠的机会，他虽不认同，但能理解。

但是他不理解他现在纠缠乔岚的行为！

他神经病啊！

乔岚现在好不容易才放下他，他还找她干什么？

“我不讨厌她。”沐川垂下眼帘，眉心刻下一道痕迹。

“你不讨厌她，就放了她，别再来招惹她！”沈向南警告他。

“向南，我们是朋友，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朋友！”沐川咬紧了牙龈，眼眶发红。

“……”沈向南心里沉重，松开了他的衣服，“她已经付出任性的代价，你如果当我们是朋友，是一起长大的玩伴，拜托你离她远一点。”

“我不想伤害她的……”沐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他和沈向南从小一起长大，在幼儿园里认识乔岚，他们三个算是一起长大的。

他们三个人的感情应该是最好的，可是现实是，他和司寒之间的关系比和沈向南好，和林雁晚的关系，比和乔岚好……

他上初中的时候，心里就有个秘密。

也是他那年的生日愿望，他以后要把乔岚娶回家当媳妇……

可是后来，他好像忘了这件事。

不，不是忘记这件事，是忘了对乔岚所有的感情和在意。

他们之间……面目全非！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他总有一种感觉，他们不应该是这样的，可是他找不到原因！

他的每一处记忆都清清楚楚，有些事情像他做的，有些事情却不太像是他能做出来的。

比如林雁晚要他跳楼，比如听了司寒的话，跳了级，不去管沈向南的学习，让他‘无忧无虑’下去。

现在林雁晚要是让他跳楼，他能直接把林雁晚给推下去！

他和沈向南从幼儿园开始就是同班同桌，在遇到司寒之前，从没有改变过。

他真的觉得司寒跟他关系更亲近吗？

不是！

他从小羡慕沈向南的肆意妄为，不想学习，就不学，不想学钢琴就不学钢琴，不想学围棋就不学围棋，不想学书法就不学书法……

他在学各种东西时，沈向南都在他身边陪他，他在屋里学，他在屋外玩……

他愿意陪他，他也愿意让他陪。

可是为什么现在的……他会变得这么面目可憎？

一起上厕所的林芷筠和乔岚回来的时候，停在了走廊。

“要不然让鲁老师给你换班？”林芷筠说道。

乔岚摇摇头，“他如果真的要见我，我躲也没用。”

“沈向南说过他最近变化有些大，如果……”林芷筠想了想还是没说，别人这么做，可能是想挽回什么，但是沐川这种渣渣，她还是不猜了吧。

“没有如果……”乔岚看着楼下奔跑着的少年少女，有些失神。

曾经明媚俏丽的少女，眉宇间少了那抹意气风发，整个人似乎沉静了下来，增添了几分不合年龄的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