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绷紧了神经的席瑶，机械似的抬起头，“我是最后一个洗完的，但我不是最后一个出宿舍的人。”

“第一个出宿舍的是我，第二个是谁？”林芷筠打算一个一个的推。

“我在你后面，我和张笑笑是差不多一块出去的。”佛明愿说道。

“对。”张笑笑还记得她和佛明愿还撞了一下，所以记得很清楚。

“我应该是第四个？”张蓓就不是很肯定了，她完全没在意谁先谁后。

“曲琴是第四个，她走的时候，大概是走的太急了？她的杯子被带的摔到了地上，碎了！我当时还说先洗澡，回来再收拾！”徐英年说道。

“我出去的时候腿撞到桌角，疼的停了一会，在曲琴后面走的。”徐英年回忆道。

“我好像看到徐英年撞到桌角了，我不知道第几，反正我就在她后面。”张蓓说道。

……

现在就剩下吴娟和席瑶了。

“我在吴娟前面去的！”席瑶立即说道。

吴娟也急了，“我先出去的！”

“我今天是生理期，人不舒服，才会速度慢了一会，你呢？”席瑶此时仿佛挣脱了之前的心理束缚，此刻大脑迅速的转动起来。

“我……”吴娟话还没说出来，就听席瑶又说道：“你平时速度可没这么慢的！”

“我今天很累，不想那么急不行吗？”吴娟气恼的说道。

“你今天才生理期？”林芷筠诧异的问席瑶。

“……对，她们都可以作证。”席瑶以为她是在怀疑这件事的真假，这件事是真，所以她理直气壮。

“你去澡堂洗澡？”佛明愿反应过来。

“生理期就不能洗澡吗？”席瑶涨红着脸反问道。

“你们谁看到她去澡堂洗澡了？”林芷筠没有回答席瑶这个问题，生理期不是不可以洗澡，而是现在很多女孩的心态，生理期头两天因为量大不太可能和别人一块去洗澡，血流成河的时候太尴尬。

就像之前的佛明愿和吴娟，两人也有生理期的时候，头几天的时候她们就是用水擦身体，不好意思去澡堂洗澡，总觉得那种情况会太尴尬了。

“我没看到她！”张笑笑说道。

“我也没看到席瑶，但我看到吴娟了。”徐英年说道。

“我后面去的，也没看到席瑶。”吴娟看了一眼神色难看的席瑶说道。

“因为我生理期，跟人一块洗澡，很尴尬，所以我故意避开你们的！而且我是最后一个回宿舍的！”席瑶说道。

“最后一个回宿舍也不一定是从澡堂里回来的，你当时手里拿的换洗衣服是已经洗好了的，也许你只是去洗衣服。”徐英年说道。

“你可以找出一个能证实你去了澡堂的人出来给你证明，其他班上的人也可以，去澡堂的路上，或者回来时碰到的人也可以。”夏上校来到席瑶跟前，说道。

“我不认识她们……”席瑶不敢对视夏上校的眼睛，咬牙说道。

没有人能证明她不是最后一个出宿舍的，吴娟的话说了也不算。

现在也一样，只要她不认，她们也没办法！

“我可以让那个时间段所有去澡堂的人站出来，你可以指出来，在澡堂里面看过谁，或者遇到过谁。”夏上校看着席瑶的目光已经有些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