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袁老晕倒(1 / 1)

徐婉宁借着裤兜为遮掩,拿了两瓶藿香正气水出来。

“天气热,老师又顶着烈日站了这么久,我怕他中暑。你扶着老师回了宿舍后,记得让他喝一瓶藿香正气水,另一瓶你加点热水兑成洗脚水,让老师泡泡脚,解解乏。”

“知道了婉宁姐,等回去以后我就给爷爷喝。”

袁雨晴急忙出搀扶着袁老,刚走出一段距离,袁老便将身体的大部分重量靠在了袁雨晴的身上,顺势倒在了地上。

“爷爷!”

听到尖叫声,正在交谈的徐婉宁和林茂青默契地结束了聊天,双双奔向袁雨晴和袁老。

“怎么回事?”

“爷爷刚开始还走的好好地,结果没几步就忽然晕倒了。婉宁姐,爷爷不会有事吧?”

“老师不会有事!”徐婉宁语气坚定,“雨晴搭把手,让茂青哥背着老师先去医务室。”

医务室里。

医生替袁老做了个简单的检查,随后面色凝重的摇头:“袁老的情况属于怒急攻心,再加上他的基础病本来就多,情况不容乐观,所以需要迅速送往大医院,接受系统的治疗,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袁雨晴焦急的在原地跺脚:“怎么会这样?来基地前爷爷身体还好好的,这才几天,怎么就这样了!”

徐婉宁知道,袁老之所以怒急攻心,恐怕跟她今天的发现脱不了关系。

钱凤英和赵香芹二人,虽说不是袁老的学生,但也跟着袁老,在试验基地付出了十多年的青春。

对于袁老而言,早已将她们两人当成了自己人。

基地人数众多,在石原莎和徐婉宁袁雨晴来之前,就只有钱凤英以及赵香芹两位女同志便能看的出来,袁老对她们二人其实相当器重。

当得知试验基地有内鬼时,袁老怀疑了很多人,也从未怀疑到她们二人身上。

但偏偏,钱凤英辜负了袁老的期待。

甚至,她不知从何处寻到了那种植物的种子,并且还将其培育出来,再有几个月就能成熟了。

她这种行为,无异于在袁老的心口插上了一把尖刀,还不忘用力地怼了几下,将袁老的一颗心扎的千疮百孔。

“为今之计,还是先联系车,从袁老师去医院吧。不管怎么说,袁老师的身体最为重要。”

“好。”林茂青的提议得到了一致认可。

很快,陈力也气喘吁吁地冲进了医务室。

他扶着门框喘了好一会儿气,才断断续续地问道:“袁老怎……怎么了?”

“老师可能中暑了,如今已经昏迷,医务室的医生治不了,只能先送老师去医院。陈主任,麻烦你联系一下车,现在就得送老师去医院。”

“好好好,我这就去打电话。”

医务室里,徐婉宁几人正在商议,由谁送袁老去医院。

“我们三个人,雨晴肯定要跟着袁老一起去医院,我们二人之间,必须得留下来一个,顾全着基地。”

林茂青道:“阿宁,你是袁老师的学生,你留下来才是顺理成章的,让我去医院吧。”

徐婉宁颔首:“好,那林茂青同志和雨晴陪着老师一起去医院,我留下来替老师镇守着。”

哪怕林茂青不说,徐婉宁也会选择自己留下来。

她如今可有当诱饵的任务在身,如果离开了基地,那些人还怎么自投罗网?

而且林茂青说的没错,她作为袁老如今唯一的学生,替他镇守试验基地,才是顺理成章的。

很快,陈力联系的车就开来了,林茂青和陈力一起抬着担架,将袁老抬上了车。

关车门前,林茂青对徐婉宁道:“你也不必着急,等到了医院,检查结果出来后,我会给基地打电话,告知你一声。”

“嗯,你们照顾好老师。”

袁老突然昏迷的消息,很快就席卷了整个试验基地。

徐婉宁一下子就成了舆论中心,不论走到哪儿都有人议论纷纷。

拔完草刚从地里出来的赵香芹,听闻袁老被送往医院的消息,忍不住指着徐婉宁的鼻子破口大骂。

“是不是因为袁老吃了你做的菜才会昏迷?我就说,你都没有厨师证,凭什么替袁老煮菜?以前袁老在试验基地吃了那么久的饭菜,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唯独吃过你煮的菜后,竟然就昏迷了。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徐婉宁心里本来就惦记着袁老,心情正烦躁着,见赵香芹不问青红皂白就冲上来指责,她也没有闲情逸致跟她虚与委蛇,一把将她的手拍开了。

“在食堂的时候,我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我的饭菜没有任何问题。如果你非要将这莫须有的罪名安插在我头上,那我也无话可说!”

“你可不能无话可说!你总要解释一下好端端的,袁老为什么会忽然晕倒吧?”

徐婉宁闭口不言。

她怎么解释?

她但凡说出气急攻心这几个字出来,绝对会引起那些本就生出异心的人的注意,从而打草惊蛇。

所以她根本无法解释。

而她的沉默,在赵香芹看来,就是心虚的表现。

“你倒是解释啊,你倒是跟我们这么多人解释一下,袁老为什么会忽然晕倒!”

“你谁啊你,凭什么让徐婉宁同志跟你解释!”

石原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冲了出来,挡在了徐婉宁前面,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赵香芹的鼻子,开始跟她对峙。

“徐婉宁同志可是袁老先生的学生,只要袁老先生在一天,就能护着她一天,除非她是脑子有病,否则怎么可能伤害袁老?你的脑子到底是什么构造,连这么简单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还有!这个试验基地是袁老先生一手创建起来的,徐婉宁同志作为袁老先生的学生,可以说试验基地是她的,你又是谁,有什么资格指控徐婉宁同志,让她给你解释?”

“我……我是……”刚才还巧燕善变的赵姐,此时却变得结结巴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乍一听,好像石原莎是在替徐婉宁解围,但仔细回想一下,却会发现,她的话完全不是那么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