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不能把杨家人和其他人安排在一起,杨家这些人吃饭就和狼一样会抢食。
到时候指不定做出啥丢人现眼的事情,影响旁人的食欲呢。
杨夏月把桌子放好之后,杨巧玉也到了,她环顾了一圈儿,就颐指气使地道:“杨夏月,我们这桌子上怎么没有瓜子和糖块呢”
杨夏月不耐烦地道:“瓜子一会儿放,但是糖没有了。”
一碟瓜子被摆上来,大家都伸出手来拿,沈氏和杨顺安连个瓜子皮儿都没摸到。
已经这样了,杨巧玉还有一些不满足。
杨巧玉自己爱面子不行动,这会儿就使唤杨婆子:“奶,我看那边的桌子上还有,你去拿点。”
杨婆子也不嫌丢脸,直接就起身了,端着盘子往旁人的桌子上走去,一把就把另外桌子上摆放的瓜子抓了个差不多。
这样还不算完,她又到另外一张桌子上去了。
杨三妮气得不行,这会儿就嚷嚷了起来:“奶,你这样要旁人怎么吃”
杨三妮一开口,表明了态度,那些被抢了瓜子的人,也就不满地开口了:“就是!杨婆子,你也一大把年纪了,咋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你家巧玉以后是要嫁给赵庭的,好歹都是有身份的人家,做这样的事情不怕以后让人戳脊梁骨吗”
杨婆子被人这样说,老脸涨得通红,不满地嚷嚷着:“我家的事情用你们多嘴再说了,你们吃的东西都是我孙女家的,我这个当奶奶的拿点不成啊”
“赏给你点瓜子吃,你们就知足吧,占便宜还没够了真是不要脸!”杨婆子颠倒黑白地骂着。
宾客们被骂得脸色有些不对。
杨夏月就扬声说了一句:“奶,我的东西和你可没关系,再说了,人家来吃席都随了礼分子的!也不是白吃,你这样说话,是希望把人都得罪光了,然后算在我头上吗”
杨夏月担心有些人不知道自己和杨家人关系,所以这会儿,就又解释了一句:“我奶奶说什么,你们不要介意!她说的话也不作数。”
杨婆子这会儿嚷嚷够了,多少没好意思继续在抢别人桌子上的东西,而是回了自己的桌子上。
她和马氏两个人,一言一语地继续数落着杨夏月的不是:“有了几个臭钱就六亲不认了,什么玩意儿!”
“白眼狼,养她这么多年还不如养一条狗!”
这一张桌子摆在门口的位置,说这些话的同时,他们也往院子里面张望着。
当看到院子里面,那方方正正又宽敞明亮的青砖大瓦房的时候,马氏就心热了起来:“娘,杨夏月这房子盖得可真不错!”
杨婆子也有点眼红:“是啊,我这个当奶奶的还住着之前的房子,杨夏月盖了好房子也不知道喊我过来住,可真是不孝顺!”
沈氏听着两个人说着话,心中发堵。
她侧过头来看了看杨顺安,见杨顺安此时坐在那,好像根本就没把这些话听到心中去一样,或者是他根本就不觉得杨婆子和马氏说的话有多过分。
她就越发地难受了。
沈氏站起身来,直接就离开了这张桌子。
杨巧玉问了一句:“我二婶这是干啥去了”
马氏嫌弃地哼了一声:“不管做啥和咱们也没关系!你管这闲事做啥”
沈氏这会儿已经找到了杨夏月。
杨夏月知道沈氏有话要对自己说,于是就把手中的东西放下,和那些跟着自己玩闹的孩子们道:“你们去那边等一下,我有事情要忙。”
这些孩子们很是单纯,杨夏月给了他们糖,他们就觉得杨夏月是这天底下最好的人,所以这会儿很听杨夏月的话,一点都不给杨夏月造成困扰。
杨夏月领着沈氏进了屋子。
沈氏的脸色有一些苍白,眼神之中满是疲累:“小夏,对不起。”
杨夏月知道沈氏说的什么事情,这个时候就问道:“你让他们一起过来的”
沈氏连忙摇头:“怎么会是他们自己想过来的,我不知道怎么拦……”
杨夏月见沈氏那一脸歉疚的样子,也表示理解,她本来就没指望着沈氏能控制住杨家这些人。
要是沈氏真有这个本事,那她们母女也不会被杨家人欺压这么多年。
只要不是沈氏故意把这些人招来的,杨夏月就不会和沈氏生气。
她宽慰着沈氏:“娘,你不用自责,一会儿你坐在那,只管吃你的喝你的,今天是个有喜事的日子,不宜生气。”
沈氏有一些担心:“小夏……”
“娘,我没事儿的。”杨夏月为了让沈氏放心,笑了起来。
要说看到这些人时候,她一点都不堵心,那也是瞎话,不过杨夏月还是觉得,不能因为这几只嗡嗡乱叫的苍蝇,就坏了自己的大好心情。
杨夏月伸手从自己的兜里面,又摸出两块糖,直接就塞到了沈氏的口中。
沈氏先是一惊,接着脸上就带起了舒缓的笑容:“好甜!”
杨夏月笑着道:“娘,我这新房子也盖好了,你要是在杨家的日子过不下去了,就可以随时来这和我们一起过日子。”
杨夏月没办法决定,让沈氏离开杨顺安,可却可以给沈氏一个后路。
让沈氏知道,她是有退路的人。
沈氏摸了摸新房厚实的墙壁,这会儿就道:“只要你们几个能好好的,我这个当娘的也就满足了。”
杨夏月也不强求沈氏做出决定。
就在这个时候,杨三妮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二姐!你快点出来看看!”
杨夏月听到这呼喊声之后,心中紧张了起来,连忙提起裙子往外跑去,暗自想着,该不会杨家人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了吧
她才出了屋子,一个小小的人影就飞撞了过来。
杨夏月吓了一跳,连忙停住脚步,接着她就被人抱了一个满怀:“夏月姐姐!”
这声音清清脆脆的,很是耳熟。
杨夏月低头看了过去,脸上也带起了惊喜:“锦知怎么是你”
林锦知今天穿了一身靛蓝色的锦袍,衣容贵气还带着一种孩童不应该有的老成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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