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远比楚擎想的严重,幕后之人的阴谋,可谓是吴勇媳妇十年不孕,一环儿套一环儿。
京兆府的人马来了,京营的人却没来,北市失了火、柳河花船上出了人命官司、城西巡街的一队武卒被杀害了。
加上泰安坊这边,京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出了事,而这四处,都接近城门。
楚擎骑着快马,强忍着腰疼火速赶回了千骑营衙署中,途中遇到了得了信的小伙伴们,陶若琳满面担忧之色,见到楚擎还能骑马,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路上没有任何交流,众人回到千骑营衙署中,楚擎迅速做了部署。
“组织人手,去四城门,只要将城门关闭,那个丑鬼就跑不了,其他的事不用管,一定将城门封锁好,北市的突发事件最严重,失了火,需要的人手最多,很有可能,他想趁乱从北门逃离,将城门郎都换上自己人,哪个城门郎或者看门的军伍有任何多余的一句废话,马上拿下,调查底细,能够离城的吊篮、上城墙的台阶,全部看好,不允任何人接近,去寻谭忠平谭将军,借调人马!”
众人领命而去,楚擎迅速跑了出去,来到后院进了卧房。
福三的伤势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刀伤两处,没伤骨,但是呛了不少浓烟,主要是后背挨了一下牌匾,而且当时那牌匾还特别烫,后背焦黑一片。
三哥灌了药,趴在床上睡了过去,郎中仔细的为他清理着后背的伤口。
见到楚擎走了进来,郎中面色如常:“没伤筋骨,皆是皮肉伤,记得换药,安心修养,无大碍。”
郎中是正经的郎中,前段时间陶若琳在京中找的,隔三岔五去给寒山书院们的学子看看身体,六十多岁,居住的地方距离千骑营衙署不远。
楚擎施了一礼,走上前见到三哥的面色还算红润,松了口气:“有劳了。”
说完后,楚擎再次回到了正堂之中,他还有很多事要做,如果这件事是吴王幕后主使的,他必须拿到铁证,然后说什么也要干死吴王!
可如果与吴王无关,他作为千骑营统领,必须给吴王一个清白,他看吴王不顺眼不假,但是并不代表他希望吴王被嫁祸,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因,前段时间他见了从涠江回来的探马,详细了解了一下关于吴王封地的事,不得不说,在封地那边,昌承恪不愧有贤王之称,最主要的是,这家伙杀起世家和官员来毫不手软。
叫来了探马,楚擎又交代了一番,书院、南郊庄子,增派人手,尤其是南郊庄子,调查一番,最近有没有可疑的人混了进去,同时让京兆府尽快张贴告示。
回到正堂后,楚擎开始写信,写给黄老四,主要是为了讲述事情经过,同时希望可以得到天子的同意,千骑营搜查各处官员与世家的宅邸。
信写了一半,脚步声传来,进入者龙行虎步。
“老十!”身穿玄色长袍的黄老四快步而入,满面担忧之色,楚擎刚抬头,已是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书案前。
楚擎瞬间感动,站起身:“你怎么还出来了?”
“担忧你。”黄老四上下打量一番楚擎,见到的确没受什么伤后,这才咧嘴一笑:“无碍就好,无碍就好。”
楚擎伸着脑袋往外看了一眼,门口就站着孙安一个人,也没听到任何多余的脚步声。
“莫要看了,朕只带着孙安一人。”
“你胆也太肥了吧,太子刚被刺杀,你就敢光带着孙安一个人出来,不怕出事?”
“出了事,朕就扣他俸禄!”
楚擎竖起大拇指。
这也就是刺杀太子,要是刺杀天子的话,他可能怀疑幕后主事人是不是孙安了。
“太子与四哥说了今夜之事,端的是惊险,若不是你与福三死战,太子当真被引到楚府之中的话,怕是凶多吉少。”
楚擎不乐意了:“瞧你这话说的,太子怎么说也算我侄儿,我能出卖他吗。”
老四呵呵一笑:“算上这次,你已是救了这小子两次了。”
“老四啊。”楚擎一脸古怪:“你儿子差点被刺杀了,你还有心情笑?”
“这不是没事吗。”
“我还以为你叕要龙颜大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