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没有再为难玄阴。</p>

玄阴也盼着她能早点儿离开这儿。</p>

就这样，我听了个半熟的故事，静静等待着它的落幕。</p>

老板娘潇洒转身，徒留玄阴一人还留在原地。</p>

她慢慢朝我走来，在跨过边界的同时，容貌也变回了我熟悉的模样。</p>

我忽然间有些明白，老板娘说的“角度”是什么意思了。</p>

或许彼时在玄阴眼里，老板娘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p>

但换个角度看，她一直都在这儿。</p>

“傻小子，看明白了吗？”</p>

“老板娘，游戏规则是什么？”</p>

老板娘满脸失望，戳了一下我的额头说：</p>

“我让你看我演的怎么样！你去管游戏规则干嘛？”</p>

我知道她在胡说，所以没有搭腔。</p>

老板娘自知无趣便也不再胡闹。</p>

她撇了撇嘴，好似极不情愿地开口道：</p>

“算了算了，没意思得很。你确定想知道游戏规则？”</p>

“是！倒不如说你带我来看这些，不就是想让我察觉到这件事吗？”</p>

老板娘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p>

紧接着她便同我一边观看着她自己的“记忆”，一边解释道：</p>

“事物皆有两面性。有人在明处，就必然有人在暗处。就好比我和玄阴，本就是一体，但规则赋予我们的‘待遇’却是天差地别。”</p>

“什么？！你和玄阴是同一个人？！”</p>

老板娘摆了摆手继续解释道：</p>

“比喻懂么？这么说吧，庙里的金身永远只会塑成她的模样。而摆渡灵魂的人永远是我。我所积下的功德会反映到她身上。她所受的香火，同样也会为我所用。”</p>

听上去有些复杂。</p>

不过至少稍加梳理就能明白。</p>

老板娘和玄阴确实是独立的两个存在。</p>

可他们之间的关系更近乎于共生！</p>

一方存在，另一方则永生不灭。</p>

所以玄阴即便没有达到“九阳”境界，也能被世人奉为神明。</p>

等等，我好像抓到了什么关窍！</p>

“老板娘，可玄阴她陨落了啊！连同她的道场也被摧毁了。”</p>

老板娘有些惊讶地打量着我说：</p>

“哟，你倒是真不笨。我刚抖出这么点儿东西，你居然能抓到重点！”</p>

紧接着她便告诉我，类似她和玄阴的情况在上古时期并不少见。</p>

归根结底是因为大部分人都找不到勘破神关的契机。</p>

于是就衍生出了许多取巧长生的法子。</p>

可这无疑都是在打破天地间定下的“游戏规则”！</p>

划到此处，老板娘没再继续往下说。</p>

她只是问我：</p>

“傻小子，你觉得如果有人破坏了游戏规则，那会发生什么？”</p>

“自然会有惩罚！”</p>

我们谁都没有再继续往下聊。</p>

因为此刻我已经想通了许多事情。</p>

老板娘的记忆，看似和“九世遗骨”无关。</p>

但实际上她是在提醒我天煞的由来。</p>

我也曾想过，为什么一开始没有天煞？</p>

如果只是因为人类的恶念，那这份恶念不是很早以前就有了吗？</p>

直到老板娘刚才提到“游戏规则”，我这才恍然大悟！</p>

天煞之所以配用“天”这个字。</p>

那是因为它的存在，本身就是对破坏游戏规则的人所降下的惩罚！</p>

换句话说，老天爷在自家门前设下了一道名为“封神”的坎。</p>

只要能跨过这道坎，那从今往后就是自己人了。</p>

可大部分人没那个能力，但他们又偏偏要怪老是这道坎不好过。</p>

于是有人投机取巧，有人走旁门左道。</p>

总之就是不走正门的人多了，老天爷毛了！</p>

老天爷是在借天煞告诉这些人。</p>

既然不好过，那就别过了！</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