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辰脸色不是很好,给人一种很虚弱且阳刚之气不足的感觉。
严凌拧眉看向他,“你和这个工厂有什么关系?”
陆辰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严警官不是已经查到了吗?”他坐在沙发上举起面前的杯子,一口红酒下肚,表情风轻云淡。
严凌一愣,心里却是一惊,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份?
严凌警惕道。“什么警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微微垂眸,面上佯装镇定。
用脚趾头都知道陆辰和绑架案脱不了干系,她又不傻,现在承认自己警察的身份不是找死吗?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门被打开了,她做梦都没想到进来的人会是陈局!
陈局原名陈忠,在临城警局担任局长一职,事到如此她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难怪失踪案局里调查了那么久结果还是一无所获,难怪很多案件最后都被搁置了,原来局里竟然有内鬼?
什么上级命令,原来都是陈局搞的鬼?
陈忠也很惊讶,他这次是过来汇报最新进展了,完全没想到能在这撞见严凌。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小凌啊,你怎么也在这啊?”
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紧握成拳,严凌质问道:“陈局,这是怎么回事?”
事到如今她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内鬼会是陈局,因为从到临城警局她工作以来,经常能听到不少同事夸赞陈局。
其实最开始陈忠还不是局长的时候,他和杨队一样只是队长,而且还是副的,但后面因为他屡次立功,所以升职也很快,最后上面更是直接把他提拔成了局长。
所以局里一直流传着他的丰功伟绩,不少年轻人把他当做学习的目标,严凌就是这些人的其中一员,她不敢相信自己一直学习的前辈竟然会是内鬼!
所以哪怕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她还是不愿意相信。
陈忠在面对她的质问时没太大反应,只是平静道:“小凌啊,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
这下严凌是彻底崩溃了,陈忠的话无疑是证实了他就是内鬼,想来陆辰能一早看穿她的身份也是陈局的功劳吧?
“所以你真的是内鬼吗?”严凌目光死死的盯着他,吼道:“你难道忘了你的职责了吗?你忘了曾经的宣誓了吗?你这个叛徒!”
陈忠皮笑肉不笑道:“什么叛徒?别说的那么难听,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人能对钱无动于衷吧?”
严凌这才知道,原来陈忠能当上局长完全是背后有陆家在推波助澜。
“呸!说的那么好听,你就是个走狗!”
陈忠脸上十分难看,碍于一旁的男人他没好再发作。
这时,一直沉默的陆辰突然开口:“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留你不得了。”他慢悠悠的把玩着手里的酒杯,“除非你投靠我。”
严凌狠狠淬了他一口,冷笑道:“你做梦!”
陆辰目光阴沉,从小到大还没人敢忤逆他,只要他一挥手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之前的江辞算是一个。
最后她惹毛了陆辰,用陆辰的话来讲就是,不能为他所用那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毕竟她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陆辰自然不可能放过她。
想要一个人闭嘴的最好方法就是死了,毕竟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她只记得最后那些人把她绑了起来,往她手臂上注射了一种药物,然后迷迷糊糊间她好像成功逃了出去,可意识越来越模糊,她一心只想把消息传递出去然后救人。
后面她就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严凌说完急忙从地上站了起来,她看向江辞,道:“快,你快帮我把这些消息传递回去,我要去救人!”
她意识停留在那些被关在地下室的女生,她要把她们全部救出去!
她伸手想要握住江辞,可她的手却直接穿了过去。
严凌一愣,她低头呆愣的看向自己的双手,她抬手又试了一次,这次手直接穿过了江辞的身体。
“其实你已经死了。”江辞残忍的告诉她事实。
“什么?”严凌不敢相信。
“对,你已经死了。”江辞伸手指向她胸前,“但你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你一直执着于救人是因为这是你刻进灵魂的使命,所以哪怕你已经死了什么也记不起来了,但是你还是会记起自己的使命,那就是把这些女生救出去。”
严凌缓缓低下头看去,只见自己胸前被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她下意识伸手进去摸了摸,什么都没有,里面竟然是空的!
她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因为她的胸腔里面,居然一个器官也没有!
她愣在原地,显然是被真相打击到了,“我……已经死了吗?”
她还是无法接受,明明自己已经逃出来了,明明她可以去救出那些女生了,明明一切都好好的,为什么她会突然死掉?
江辞残忍的道出了事情真相,“从一开始你就已经死了,你也从来没有逃出来过,你所说经历的那些不过是你临死前的幻想罢了。
他们给你注射的其实是一种迷幻剂,药物注射进去后你的意识就开始混乱了,这种药剂能麻痹人的大脑神经,从而让人感觉不到痛感和使人意识涣散。”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们已经把你开膛破肚取走了你的器官,而你因为迷幻剂的影响根本感觉不到任何痛觉。”
“又是因为这个药剂是影响,所以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死了,你的大脑麻痹了神经,你开始幻想自己已经逃出来了,真相却是你死后灵魂离体了,变成鬼魂后你意识开始渐渐消散,直到最后忘记了所有事情。”
顿了顿,江辞继续道:“你魂魄丧失意识后你就一直在这个工厂里飘荡,但或许是执念太深,所以哪怕你的意识已经消散了,但你潜意识里还是会想着救人。”
“不!不是的!”严凌否定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看着她无比崩溃的样子,江辞第一次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