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脸色十分难看,他突然想起江辞临走前在他肩膀上拍的那一下,难道是她?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人就不能小看她了,能做到悄无声息的给他下毒还能不被他发现,可想而知这人不简单!
要知道武者的洞察力是要比一般人强很多的。
来不及多想,他立马调动全身的内力朝左肩处汇聚,片刻过后一层淡紫色的液体被他逼出体外,和着汗液一起流了出来。
凌二也有些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大哥,你被下毒了?”
凌一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留下一句“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以后就离开了。
独留凌二一脸茫然的站在那里。
………
渡江庭。
江辞走出别墅,在打车软件上叫了个车,等车期间她抬手掐指算了一下,随后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浅笑。
下毒的计量可是她严格计算过的,以凌一的修为来看这点计量刚刚好,只需要他调动全是内力就可以把体内的毒素逼出体外,当然,前提是他能够发现再说。
不过看来他反应能力还可以,这么快就解决了。
作为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来说,江辞很讨厌这种性命被人威胁的感觉,凌一几次三番想要对她出手,她自然是要给他点颜色看看才行。
她从来不记仇,因为有仇当场就报了。
车很快就到了,江辞上车后就开始闭眼补觉,昨天那么晚才睡,今天又一大早被电话吵醒,她现在只想好好补个觉。
奈何有些人偏要作死!
司机见江辞一上车就开始打瞌睡,这倒是给他省了不少麻烦,他一手开车又空出另一只手把车里的香点燃。
香点燃后,那独特的香气迅速在车里弥散开来,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
是迷香!
江辞趁司机不注意的时候,往自己身上的几处穴位分别点了一下。
小车渐渐驶了别墅区,开始往一条小道上开,司机正要提快车速,不料身后竟传来一道清冷的嗓音。
“师傅,这好像不是去花溪街的路吧?”江辞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司机惊诧一瞬后又很快恢复正常,他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后视镜,“哦,是这样的,这条小路是去花溪街的近道,走这边要快很多。”
司机一边盯着后视镜一边驾驶着车往小道深处开,心想道,这迷香怎么突然就不管用了,之前不都还好好的吗?
江辞:“是吗?我怎么没听说过这里有近道啊?”
司机脸上表情不变,笑呵呵的解释:“害,像你们这些年轻的小姑娘肯定都不经常出门吧?难怪还不知道,这条路也是我最近才发现的,都已经开过好几次了,小姑娘不用担心。”
“原来是这样啊,那好吧!”江辞眉眼微沉,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越发的冷漠。
说完她假装扶额道:“师傅,我怎么突然感觉脑袋有点晕啊,你把车窗开一下呗。”
司机一看迷香起效果了,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狂喜,“小妹妹,我看你这有点像生病了啊,现在开窗吹了冷风会加重病情的,还是不要开的好”
江辞闭着眼睛,浑身无力的靠在座椅上。
司机从后视镜上看见她已经昏睡过去,便抬手把香取下来捻灭了,虽说他已经提前吃过解药了,可耐不住这香气劲大呀。
把车随意停在路边,他立马猴急的开门下车,在绕一圈来到这边开门。
司机刚把后排的车门打开,就看见原本应该晕过去的女孩正睁着眼睛盯着他!
男人脸色骤然变了:“你怎么醒过来了?”
惊诧过后男人又很快反应过来,他摸着自己那圆滚滚的肚皮,油腻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醒了也好,这样才更有意思!”
他之前也不是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可就算是醒了又如何,像她这种细皮嫩肉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打得过自己?
男人心里这样想着,作势就要朝江辞扑过去。
还不等他靠拢,江辞一脚朝着他下体踹了过去,“砰”的一声,男人撞在了路边的大石头上。
“啊!”杀猪般的咆哮声响起,男人疼得龇牙咧嘴,额头冷汗不断,“你个贱女人,敢打老子?”
他目露凶光,忍痛捂着下体站了起来。
司机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身材肥的像个死猪,脸上油腻的就像是好几天没洗过脸一样,头顶上头发秃了一块,妥妥的地中海油腻大叔!
江辞扫了他一眼,目光森寒凌冽,被他糟蹋过的女孩少说也有十几个!
男人被她凌厉的眼神吓了一跳,又很快反应过来,刚才只是自己一时不注意才被她给偷袭了,待会自己一定要让她好看!
这荒郊野岭的,就算是求救也没用!
男人名叫张勇,年近四十才得知儿子不是自己的,最后连老婆也跟人跑了。
你要问还有什么比这更倒霉的吗,还真有。
老婆带着儿子跟人跑路了不说,现在就连工作也被辞了。
张勇心灰意冷之下又重新找了一份工作,就是出租车司机,开出租车虽然有时候很累,但好在工作时间管的不严,说白了他就是来混口饭吃。
有一次凌晨他接到一笔订单,上车点是某酒吧门口,张勇跟着导航把车开过去,乘客是两名年轻女生,两人穿的都很清凉,相互搀扶着上了车。
张勇问两人去哪,其中一个女生醉醺醺的说了一个酒店的名字,张勇想着这单跑完就回家睡觉,于是开车的速度就快了不少。
两个女生本来就喝了点酒,现在车又开的这么快,感受着胃里一阵翻腾,两人当即就要吐了。
好在张勇一直在通过后视镜观察这两人,他立马停车,“小姑娘,你们开车门下去路边吐吧,这你们给我吐车上我要被扣钱的。”
张勇好心劝说两人,因为要是她们真吐车里了,恐怕他这一天的工资都不够洗车的。
结果两人非但不听还对着他冷嘲热讽了一番:“扣就扣呗,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就你这破车有什么好洗的,再说了连个洗车钱都没有,真是够穷酸的。”
“呸,死胖子!”
两人自顾自地说着,丝毫没注意到张勇逐渐阴沉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