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的副将……”李平安喃喃自语,“我记得,此人名叫武岳,是从北大营出来的。”
“他是大将军的部下啊,怎么可能不对劲?”
苏玉如摇了摇头:“奴婢也不大清楚这人究竟是谁!”
“总之听程大将军的意思,这个武岳是太师安插在二皇子殿下身边的奸细。”
“为的,就是要趁此次二皇子上战场的机会,把二皇子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掉!”
“这个武岳,就是太师安排的下手之人。”
“但老天保佑,二皇子殿下福大命大,只是受了些伤,生命并没有受到威胁……”
苏玉如的这一番话,令李平安陷入了沉思当中。
“的确,二皇子受伤之后,我就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按理说,二皇子在梁州时,与马匪交战次数不多,只有寥寥几次!”
“二皇子身为主帅,又不可能会轻易让马匪近身。”
“他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呢……”
说着,李平安转向苏玉如。
“这些话,你可都听仔细了?”
“确保此事千真万确?”
苏玉如连忙点头道:“奴婢不敢胡言乱语,私自杜撰!”
“再说了,奴婢一个妇人家,从来没有接触过二皇子殿下,又怎会得知二皇子殿下的副将姓武呢?”
李平安若有所思:“想想也是……”
“不过,口说无凭!”
“哪怕是向上官仪对峙,也没有任何证据!”
“剿匪的最后一战,那个武岳便战死沙场,再没有回来。”
“如今死无对证!”
“所以你就算听到这些,也不能算数!”
然而李平安没想到的是,苏玉如竟然微微一笑。
“李副将,您太小瞧奴婢了。”
“奴婢没读过书,但也知道口说无凭的道理!”
“若是没有证据,奴婢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私自从荣亲王府跑回来吗?”
“噢?”李平安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苏玉如的脸蛋,“你有什么证据,拿来看看!”
苏玉如恭恭敬敬地低下头去:“不瞒李副将,奴婢已经偷偷把那武岳带回来了。”
“如今,人就在府门外的马车上。”
“李副将若是不信,大可以派人去看一眼!”
李平安当场急了:“这么重要的人证,你竟然就把他留在府门外!”
“你好大的胆子!”
“来人啊……”
大将军府内经过了片刻的喧闹,很快,一个衣衫褴褛、蒙眼绑身的男子被带到了李平安的面前。
面罩被摘下的那一瞬间,李平安立刻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
“武岳!”
“的确是你!”
“你不是当初战死梁州了吗?”
“难道……”
“你真是上官仪的细作!”
武岳被蒙了几天的眼睛,如今突然间重见天日,双目还有些不适应。
只见他痛苦地捂住了双眼,无助地跪倒在地,朝着对面李平安慌乱地磕起了头。
“大人!大人饶命啊!”
“都是上官仪指示小人这么做的!”
“小人认罪!小人认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