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狗真傻,从这里通往宫门口的路是有四条,那又怎么样,景飞鸢的马车最终不是都要从宫门口进去吗?
他只要抄近道赶在景飞鸢前面抵达宫门口,不就能跟景飞鸢碰头了?
啧,他去宫门口等等看看,要是景飞鸢也跟这老狗一样嫌弃他,怕他去闯祸不要他随行,那他立刻就回来,多纠缠半个字他都得跪下来自己扇自己十个耳光!
“……”
赵管家看着郑知恩飞速离开,脸色变幻几息后,他还是没法忍下这口气,气得用力捶了捶地面!
狗东西!
这个让人恨得牙痒痒的狗东西!
简直是天生跟他犯冲!
一言不合就要戳他几刀,一言不合又要踹他几脚,早知道就该在这狗东西三岁时直接掐死算了!
赵管家在奴仆搀扶下站起身来。
他一边揉着腰,一边叹着气望向皇宫那边。
唉。
阿澜是他儿子,疯狗也是他儿子,秦慕雪要帮着阿澜伤害景飞鸢,郑知恩和谭氏要护着景飞鸢,这……
这让他帮谁是好呢?
他方才已经尽力阻拦过了,可郑知恩这狗东西死活要去帮景飞鸢,他这个当爹的还挨了郑知恩的打,他能怎么办?
他只能保持中立,谁也不帮了。
一切,就看天意吧。
“唉!”
赵管家叹了一口气,扶着腰往府里走。
几个奴仆替他不忿,嚷嚷起来——
“这个郑公子太跋扈了!太嚣张了!赵叔您一定要跟王爷王妃告他一状,可不能让他骑到您头上拉屎!”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不过是个野种,才来府上住多久啊,竟然也敢打王府管家!简直找死!”
“……”
赵管家扭头看了一眼这些替他鸣不平的奴仆,他脸上带着笑,心里却恨不得将这几个人全都抹了脖子扔乱葬岗算了。
他可以骂他儿子是疯狗,可是这些人没资格骂他儿子半个字。
呵!
敢骂他儿子是野种,接下来的日子别想好过了。
一个个全都去给他擦马桶吧!
……
皇宫门口。
郑知恩一路从屋檐上飞跃,用最快速度赶至皇城外面的吊桥边上,他停下来抖着衣衫大口大口喘气时,景飞鸢的马车才飞驰而至。
“吁——”
一马当先的燕离澜率先看到了站在吊桥边的郑知恩,连忙勒住了马。
他翻身下马惊喜地问,“哥哥,你怎么在这儿?”
郑知恩直起身,喘着气说,“别提了,你们骑马坐车,我跑着追你们,可累死我了!”
他又指着华美的马车,说,“我是来找王妃的,我有事跟她说。”
燕离澜乖乖哦了一声,弯腰一把将哥哥抱起来大步走向马车。
郑知恩顿时臊红了脸,咬牙切齿道,“你干啥!我是哥哥!能不能给我留点脸?快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