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哥,谢谢你把这个消息及时告诉我,我会妥善处理的,你先休息,明天咱们再联系,我的原则绝对不会让你冒一丝风险。”
许知远顿时就改了称呼,这个电话对他太重要了。
他能想到的是,吴维世绝对不是第一个被威胁的人,因为他比别人拿到标书的时间都晚。
肯定有的投标人已经被威胁过了。
但是,别的投标人并没有告诉自己这个消息。
如果不是吴维世告诉他,他很可能就被蒙在鼓里,到时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果然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在巨额利润的驱动下,有些资本蠢蠢欲动了,通过关系拿不到项目,就采取极端的手段。
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其实已经酝酿出巨大的波澜,直到最后一刻狂风骤起,浊浪滔天。
吴维世今天才拿到的标书,今天就受到了死亡威胁,可见那伙人的动作之快,消息之灵通。
绝对不排除经开区内部有人走漏了消息。
这些事情很棘手,许知远想了许久,直到后来困得不行才重新睡下。
第二天一上班,许知远直接到了泽水镇大院,自己原来的办公室。
然后给沈玉茹打电话,让她也过来,沈玉茹说她那边有些事情需要处理,要是不着急的话,半个小时以后才能到。
这件事情说急的确很急,但也不差半个小时,许知远就在镇政府等着沈玉茹。
在大棚里办公主要是做个样子给别人看,在那里的办公体验超级不好,不要说别人,就连许知远都厌烦了。
在那里没有任何秘密,这边说一句话,隔好几个办公室都能听到。
半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许知远没有在办公室干等着,而是到镇党委书记吕波的办公室看了看,吕波不在。
他又到镇长冯婉的办公室,看到门开了一个缝,就敲了敲门,推门而入。
冯婉正伏在案上写东西,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就愣了一下。
手中的笔缓缓放下,温婉地笑了笑:“你来了!”
“嗯,你瘦了!”
许知远有些心疼。
冯婉明显地黑了瘦了,应该是这段时间太劳累奔波所致,这样的改变却呈现出了与原来不一样的美。
“还好,就是每天到处走,风吹日晒弄的,你怎么有时间过来?”
冯婉起身给许知远倒了一杯水,这还是自从清溪吃鱼之后,他俩第一次单独在一起。
“想你了,就来看看。”
许知远接过水轻声说了一句,冯婉抬头瞄了他一眼,脸上绽放出笑容,看得许知远竟然有些心神恍惚。
毕竟是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即便比他大一些,那种感觉还是很美好的。
“等方便的时候,我去你那。”
许知远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忽然就轻声说了这么一句。